几乎是不经大脑,她奋不顾身地冲过去抱住赫连子谦,为他挡去那两支致命的暗器,她紧紧地抱着赫连子谦,闭着双眼等待着利润撕裂皮肉的痛苦。
然而,“咣当”“咣当”两声清脆的响声,是钢铁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宁洛歌还来不及f,头顶便传来赫连子谦严肃中又带着几分揶揄的声音,“我说过,我会守护你一辈子。若是我就这样死了,我岂不是成了第一个自己被自己杀死的笨蛋么?不过,我还是谢谢你,谢谢你用你的生命来守护我。”
似乎是这么多天没有见到赫连子谦,这么多天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感受到他的温度,又或许是刚才的事情真的让她吓得心惊肉跳,此时危险过后全身心放松。
宁洛歌竟然不争气地在赫连子谦的怀里哭了起来,一开始只是默默地流眼泪,被赫连子谦察觉之后,哭声越来越大,最后竟然嚎啕大哭,让赫连子谦措手不及。
赫连子谦觉得女人的哭声是这世界上最折磨人的暗器,而听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哭声,赫连子谦觉得,简直比凌迟还要痛苦。
最最痛苦的是,他根本就不会哄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哭。
明明两个人相安无事不是最值得么?哇哇大哭是几个意思?
赫连子谦就这么别别扭扭地抱着宁洛歌,她生怕宁洛歌ze姿势不舒服,想要把她抱到床上,让她jixu哭,然而他刚要动弹,怀里的人儿哭得沙哑的嗓音沉沉的传来,带着浓浓的怒气,“别动!”
于是,某人不敢动了。
宁洛歌觉得这一夜睡得特别地好,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开始。
虽然赫连子谦已经离开,但是,抱着他的被子,宁洛歌仍旧觉得万分的幸福。
只是这幸福只截止到服侍宁洛歌的婢女到来之前。
当宁洛歌看见断玉和兰芷看见自己时候脸上那暧昧的笑意的时候,在她竟然无法解释什么都无法说的时候,竟然硬生生地有了一种挫败感。
最后宁洛歌只能叹了口气,唉,一切都是虚幻,万般皆是尘土。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于是在打发走了断玉和兰芷之后,宁洛歌就悄没声地回了隔壁自己的内院,幸好姜华忙碌着打理府上的大事小情,而苏瑾则一天到晚都沉浸在医术草药当中,竟然没人发现她。
当她穿戴整齐,做出了俨然一副刚睡醒的做在窗边的时候,姜华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宁洛歌正想要像往常一样伸个懒腰说上一句,“睡得真香啊”的时候,姜华同学忽然冷不丁地来了一句,“公子,您回来了?”
搞得宁洛歌这句话还没出口就给憋了huiqu,硬生生地岔了气。
“嗯,回来了啊。”宁洛歌表情十分尴尬地答道。
“一个时辰之前宫中的德公公来传圣旨,请凤凰公子入宫面圣。商议南燕郡主的婚事。”姜华不动声色地解释了为什么他会知道宁洛歌并不在家。
“哦?德公公亲自来传的旨意?你怎么回复的?”
“我说公子生病昏迷不醒,等醒过来会去皇宫。”姜华道。
“嗯,做得好。那既然这样,就走吧。看着赫连子煜动作够快的啊,昨天下午才说出来的事儿,这么一大清早皇上就知道了。”宁洛歌哼哼道。
姜华看了看头顶的大太阳,想来想去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公子,午饭您吃了再去吧?”
宁洛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