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管事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赶紧抬脚走了。
孟景春低头慢慢吃粥。
又过了好一会儿,沈英才姗姗来迟。孟景春迅速瞥了他一眼,脸陡然间又红了红,恨不得抱了碗蹲到走廊里去吃。
沈时苓开口与沈英道:“看样子睡得挺好。”
沈英拿过一块点心,不急不忙回她:“何以见得?”
“脸色很好啊。”沈时苓已是吃完,有的是时间调侃人。
沈英不理她这调侃,只瞥了一眼斜对面坐着的严学中:“严大人脸色倒不好的样子,没睡好么?”
严学中脸上略有疲色,碍于沈时苓在,竟然连一句回沈英的话都没有。
沈英又道:“我这么些天未回府,今早仔细一看,这宅子我都快不认得了。当真有必要搬这么多花到府中来么?如今在还大丧期,这么做不大合适。”
一旁的严学中寡着张脸,说道:“这些花草都素净得很,若有人拿这个说事,未免太闲。”
好一个妇唱夫随。
沈英低头继续吃粥,沈时苓却不知从哪儿拿了封书信出来,不急不忙地拆开来,边看边道:“娘亲的字,你许久未见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