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别墅的红木大门被关上,沈殊仍然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低头看了看摊开的左手手心。
掌纹肌理纵横交错,皮肤细腻血色浅淡,早已看不出什么。
五年了。
沈殊迟疑半晌,登上了从前在德国用的邮箱。
她回国时只把新的联系邮箱告诉了导师科恩·瓦格纳,剩下的所有人,全部断了联系。
邮箱里有百余封未读信件,有二十几封是从前汉诺威音乐学院里玩得比较好的同学发的,余下的全是同一个来件地址。
一个曾经熟悉到骨子里的邮箱。
最初他因为找不到她连续发了十几封邮件,道歉的、认错的、求原谅的,后来大概是见杳无回音,也就清楚了她的态度,而后那些信里不再提求复合的话,只是说一些自己的近态,欧洲古典乐坛的变况,顺道吐槽两句古典乐坛的哪些人食古不化。
如同两个人当初在一起时一样。
时间不定,大概是一个月两三封的频率,沈殊按照时间先后顺序一封封看下来,最近一封:
《波登湖狂想曲》
——致希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