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步离开龙吟殿,殿外,玉白不经意回眸,见殷折颜正往自己位子上走,她还想多看一眼,身旁跟着的小太监已经在催促她,还是用一种不耐烦的语气。
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刚才那么恭敬的请她入殿,如今她被赶出来,小太监也知道落进下石了!
玉白狠狠瞪了那小太监一眼,冷道:“我自己会出去!你走吧!”
那小太监似是不相信的皱皱眉,见玉白目光一厉,他顿时打了个冷战,慌忙跑进殿内去了。
说自己会出去完全是大话,玉白迷路不识方向也不是第一次,不过就是不想看人脸色罢了,想了想,她决定找个地方先呆着,等宫宴散了,殷折颜总会来找她。
本来还有嫆裳可以投奔,可是今天在宫宴上没见她,打听后玉白才知道她竟是病了,想着自己刚闯了祸,还是不要去打扰病人,等过几日再进宫看她吧。
皇宫里面即使是夜里也是有许多的明灯,玉白被一条路上莲花形状的灯火吸引,顺着道路竟走到了御花园。
花荫,亭台,水榭,景色倒是别致。而这夜里,更是独有一番风味。玉白为自己寻到一个好地方而开心不已,信步踏上石子路,却忽然听见几丝清浅呻/吟。
玉白一惊,随即苦笑,她这是撞上了别人的好事了吗?又是谁人如此大胆,在皇宫重地也敢?不过这都不是她该理的事,此地不宜久留,玉白急忙低头往一边的假山后走去,却倏地撞上一人。
“啊!对不起!”她吓了一跳,喊了声就往前跑。
可是手腕却叫那人一把握的死紧。
那握住她的手指冰凉,玉白大急,扬头就喊:“放开!”
入目,是一张张扬至极的面孔,眉入鬓,凌厉十足,一袭蟒纹黑袍,嘴角笑意冷魅。
“你?”玉白瞪大了眼,男子已放开她的手腕。
“认出来了?”男子冷哼。
却听玉白道:“原来烈王喜欢在背后吓人吗?”
烈王?看来她还是没认出来他。男子眼神一暗,随即眉心一挑,道:“姑娘的荷包,可要保管好,别在掉了。”
男子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出,玉白顿时一愣,撇撇嘴,她当他有毛病,刚要转身就走,却猛然想起了什么。荷包?难道?
“你不会是桃乐镇的那个乞丐吧?”玉白不敢置信的问。
男子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这表情,就是默认了。玉白霎时大惊,把人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你!你竟然是那个乞丐?不!你竟然是焰国的烈王?!”
“我叫眠轲,你可以不必称我为烈王。”眠轲低笑,似乎对玉白大惊失色的模样很享受的样子。
玉白满脸黑线,心道,她怎么也料想不到,当日里的乞丐,竟会是堂堂焰国的王爷,那这位王爷是不是脑子有病?喜欢扮乞丐?果然是富贵的日子过多了。
“玉白怎敢直呼王爷姓名。”玉白朝眠轲一福身,语气明显冷了些许,一看就知道并不想与眠轲走的太近。
眠轲怎会不知道她心思,只是他还有他自己的思量,于是,他冷笑,一握玉白手腕,将她拉到胸前。
“你生气了?因为我隐瞒身份吗?”他看着她的眼,问道。
玉白先是一怔,随即无奈,她为什么要生气?他们两个人可是连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这王爷怎么弄的好像跟她很熟似的。
“没有,我没有理由生气。”玉白道,想要挣脱开他,却被他一把搂住腰肢。
“依本王看,你倒像闹别扭。”
闹你妹啊!玉白眼神一厉,劈手就往他脖颈处砍去。
眠轲赶紧松开她躲开进攻,玉白旋身后退两步,稳住身形,她看着眠轲,道:“烈王还是自重为好,毕竟这里是怀瑾,我是国师夫人。”
“好一个国师夫人!”眠轲锐利的眸光滑过玉白身后方向,暗了暗,忽然扬声道:“躲在暗处的朋友何不现身?”
还有人?!还是在她身后?!
玉白急忙转过头去,便见从另一处假山后,走出一人。
“沉寰?!你怎么在这里?”玉白朝来人疾走过去,拉住他的手臂焦急问道:“你跟着我来的?没被发现吧?”
“我就是担心你。”沉寰小声说道,却是往玉白身后瑟缩了一下,眼神不自然的撇过眠轲又移开,如果玉白没看错,沉寰怎么好像很怕眠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