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醒来后我有试图去回思那些图案代表了什么,但发现很混乱,没有一丝线索。
直到我将方器上面的青铜刻画根据宋代工艺的笔法复原在纸上,这个夜晚我又重复做了那个噩梦,只是这次的噩梦与之前有所不同,所有原本难解的图案就像拼图一样在组合,最后变成了那幅“老子骑青牛”图。
从噩梦中醒来时我真的有惊出一身汗,回思整个过程甚至将那些图案在脑中打乱了重组,得到的答案依然是。梦在前,认识古羲在后,在这之前别说从未与他接触,甚至连青铜器藏品都没接触过,可为什么他拿来想要复原的方器上的青铜刻画会与我梦中的碎片吻合?
面对古羲,我没法把这一切道于他听。出于直觉也罢,或是到底对他还心有戒备,在见他的最后一晚哪怕相处和睦,我也选择沉默。一来这事无根无据的,讲出来他也未必会信;二来,由于夜夜做左手画画的怪梦,也让我无法确定噩梦与图案到底是受到笔友信件冲击后产生的一些幻象,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而且近段时间夜夜做左手画画的怪梦,一度让我迟疑到底是我每日白天太过投入于构图中还是那梦在牵引着我完成白天的工作。
所以即使事有先后,也有可能是将自己的心神太过投入于青铜刻画的复原中,以至于将噩梦里出现的诡异图片都想象成了老子青牛图的碎片。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就是我处于一个混饨不明的状态,需要寻找一些东西来证实才能有结论。而与古羲相处这么久,有一件事我能肯定:他不会画画。也能肯定,在这之前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方器的原本图案是什么,否则他没必要花这许多心思。
翻找了这么久,这一堆信件大多是后来初中与高中毕业后与同学之间的通信往来,在初中期间所交的几名笔友的信件一封都没找到。是遗失了还是在另外几个纸箱里?最大的可能是老妈在收整时看到已经烂了的信就给扔灶膛里烧火了,若是如此,我当真得欲哭无泪了。
时间过去了有近两个小时,我一直这么坐在地上有些累。起身时腿弯都直不起来了,颠簸着走到床边躺下,从裤兜里摸出了那封信,寥寥几行的字即使昏暗不识,我却能一一记住。
“梁浅,这是我给你写的第七封信,也是最后一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