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柳憬言清清楚楚地在这个相处了二十多年,可以说是知根知底的男人身上,第一次感受到了他的疯狂。
穆嘉钦几乎是以不容抗拒的姿态分开柳憬言的双腿,手指灵活地解开皮带,顺着衬衣下摆摸了进去,另一只手却紧紧扣住柳憬言的后脑,贴着那两片柔软的唇瓣,舌尖尽情地在温热的口腔内勾缠。
柳憬言被这掠夺式的深吻弄得喘不上气,不由得在穆嘉钦的唇上咬了一口,却没有控制好力道,在穆嘉钦的唇角咬出了一道小口,铁锈般的血腥味即刻涌入口中。
穆嘉钦终于松开柳憬言被吻得发麻的嘴唇,他舔了舔唇角的血迹,伸手将颈上的领结一把拽下,露出显眼的喉结和锁骨,他一手握住柳憬言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将人压在床头,低头再度覆上人唇。
这次的亲吻较之刚才温和了许多,没过多久柳憬言就被亲得浑身发软。他几乎是浑身赤裸地躺在穆嘉钦身下,任由这个人抚弄着自己勃`起的性`器,吻着自己的脖颈、胸膛,用仅存的羞耻心压抑着几欲脱口的呻吟。
而在将要释放之际,柳憬言突然感到股间一凉,一根异物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挤了进来,沿着甬道研磨转动,他正想转过头去,却被穆嘉钦的掌心蒙住了眼睛。
穆嘉钦一手蒙着他的双眼,一手仍在继续做着扩张,他往里又探入了一根手指,附在柳憬言耳边低声道:“宝贝,放松点。”
只有家人才会喊的昵称,此刻从穆嘉钦的嘴里说出来,莫名让柳憬言红了脸。他深吸了口气,缓缓放松了紧绷的身体,来更好地容纳深入体内的手指翻搅。
借着水液的滋润,紧致的x,ue`口已经被开拓到适宜的尺度,穆嘉钦转动着手指,轻轻咬上身下人泛红的耳尖,给出最后的机会:“不舒服的话,我可以停下。”
低沉的嗓音像根羽毛一样轻轻搔弄着柳憬言的心,身体在无法视物的情况下异常敏感,熬人的燥热一阵阵地从下腹涌起,得不到释放的难耐渐渐盖过了异物侵入的不适。
柳憬言没想到穆嘉钦竟然还有这么恶劣的一面,他拉下穆嘉钦的手,颇为挑衅地冲着人挑了挑眉,他嗓音低哑地说:“在这里停下,你玩我呢?穆嘉钦,你不行就躺着,换我来。”
事实证明,这样的激将法在床上往往十分管用,穆嘉钦几乎是下一秒就抽出手指,将自己的硬`挺抵在润滑柔软的x,ue`口,挺身将性`器尽根送进柳憬言体内。
紧接而来的,便是狂风骤雨似的性`爱,两人仿佛都想要将自己暗藏多年的激情与恋慕都统统宣泄出来,以这种最直接而又深刻的方式,彼此交融。
做到最后,柳憬言全身酸软,连把穆嘉钦踹下床的力气都欠奉,只能迷迷糊糊地任由穆嘉钦给他清洗完身体,躺回床上没过两秒就睡着了。
等他再度睁开眼的时候,穆嘉钦已经穿戴整齐,手边还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穆嘉钦正在听电话那头的秘书汇报昨天的事务进程,见柳憬言醒了,匆匆交代了两句就挂了通话。
他递了一杯温水给柳憬言,说:“困了就再睡会儿,我帮你向郑晖请了假。”
柳憬言喝完水嗓子仍然还是哑的:“你忙的话就先回去吧。啧,这破嗓子——你以后再逼我叫出声来,我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