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恩泽霸道地抬起立夏的下巴,让她看着他,“如果你对我没有感觉,在紧要关头,你又怎么会不顾自己的安危,毫不犹豫地为我挡住那颗子弹?!
如果你对我没有感觉,你又怎会义无反顾地飞越千山万水去到苏黎世陪我度过那些黑暗的岁月,让我重新振作了起来?!如果你对我没有感觉,你又怎会答应假扮成我的女朋友,陪我参加今晚的同学聚会?!”
“我是为了让张智侠签下美国代理的合同才陪你参加同学聚会的。”立夏倔强地撇过头,仍不敢看着余恩泽,她只是避重就轻地牵强地回答他。
余恩泽竟然被她气得失笑,“你今天才认识的张智侠,你以为你说这个理由,我会信吗?立夏,你到底要欺骗你自己到什么时候?你为什么就不肯给自己一次爱上我的机会?”
也许是余恩泽最后的一句话准确击中了立夏关闭已久的心,她猛地扭过头来,怔怔地望着余恩泽,沉默不语。
“立夏,我爱你!我只想要你内心最真实的答案,请你亲口告诉我,好吗?”余恩泽深情地凝视着立夏,凤眸里漫上晶莹的水雾。
“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好?为什么?”立夏终于开口说了话,滚烫的泪水滑落,“你知不知道,你对我越好,我就越难过,也越害怕。因为你,我失控了,我克制不了自己的心”,隐藏已久的情感在这一刻猛然爆发,情绪激动的立夏一遍遍捶打着面前的余恩泽,“可是我不想爱上你的,我不想的!我不想的——”
听到立夏真实心声的余恩泽,在欣喜、慌乱以及难过交织的复杂心情下,一把将立夏拉进了自己宽阔的怀中,他用手托住立夏的后脑勺,立夏还在挣扎反抗,猝不及防地,他一个炽热而激烈的吻落了下来,覆住了她茫然失措的惊喘。
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立夏只觉全身如触电般酥麻发软,整个人轻飘飘地,有些眩晕。下意识地,立夏抱紧了余恩泽,彼此炽烈的呼吸里是温热的清香,还有淡淡的苦涩。
余恩泽将立夏抱上了楼,房间的门打开,灯亮了起来。立夏被余恩泽猛地抵在墙角,两人靠得是那么近,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急促而灼热的呼吸。
余恩泽轻轻捧起立夏娇美的小脸,他火热的唇小心翼翼地,探索般地,自她的眉眼一路向下延伸着,脸颊、鼻尖、颈间、锁骨、肩膀、以及胸前那道美丽的沟壑。渐渐地,他细细碎碎如蝴蝶扑翅般的吻变得热烈而肆意……
夜,如此安静。
立夏乖巧地枕在余恩泽微微汗湿的胸前,那只柔软的小手却在调皮地拨弄着他。
余恩泽担心自己经受不住立夏这样有意无意的挑逗,他赶紧握住她的小手藏在身下,他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好气又好笑地对她说:“小丫头,你就这么如饥似渴么,这么快就想再来一次吗?”
立夏像只小猫一样趴在余恩泽的怀中,然后仰起头望着他娇嗔道:“你真的很坏啊,你就不知道怜香惜玉一下嘛!”
“哦?我怎么记得你好像蛮享受我的坏呢!”余恩泽抬起立夏红润的小脸,得意地笑着,“刚才是谁那么陶醉啊!”
立夏当即羞涩得一个劲儿往被窝里躲,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一边打着滚,一边朝他大叫着,“你别学了,别学了!讨厌死啦,真的讨厌死啦!”
余恩泽轻轻松松将立夏连人带被一股脑抱入他的怀中,“你这个闷骚的小魔女,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他的大手伸进了立夏的被子里。
“啊!”立夏又如触电般浑身一颤,尖叫了起来。
“你还敢不敢挑逗我了?”余恩泽坏坏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害的立夏兴奋得快受不了了,不得不向他求饶,他才善摆干休。
末了,立夏侧身躺在余恩泽的身边,她望着他清晰的俊颜,平静地告诉他:“你知道吗恩泽,我爱上你其实是件很容易的事。”
余恩泽抚摸着立夏柔顺的长发,他亲吻着她的额头,目色温柔地看向她,“你既然很容易就爱上我,为什么你还要那么辛苦得隐藏自己的感情?”
立夏转过身平躺着,她轻轻叹了口气,“自从我和陆跃凡分手后,我以为我以后再也无力去遇见爱情了,然后我就把自己所有的精力全部用在了我的事业上,以此来麻痹我对爱情的绝望和恐惧。”
“可是你的内心其实一直还是相信爱情的,只是你自己不愿意去承认而已。”余恩泽撑起一只胳膊成四十五度角望着立夏,一语中的。
立夏眼眸有些濡湿,她言语真诚,“自从遇见了你,你对我越来越好,之后我发现我开始把持不住自己的心。我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你,记挂你,心疼你,我想要关心你,陪着你,而这一切竟是那么顺其自然,无法控制。我慌了,也怕了,因为我是真真切切爱上你了。”
余恩泽抱紧了立夏,他深深吻了一下她的唇,“立夏,让我们好好爱,不要分离,只要长情。”
让我们好好爱,不要分离,只要长情。
人生既漫长又短暂,再惊天动地的爱情最后都会化为细水长流的平静。是以,两个人之间最珍贵的,莫过于好好爱,不要分离,只要长情,以此共白首,余生温柔。
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脸颊,立夏在他温暖的怀中坚定地点了点头。
早晨,立夏睡眼朦胧地醒了过来,原来余恩泽早就醒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