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总,您看要是能来的话——”
“嗯。我记得你求婚也没几天吧,这就举行婚礼了?”胡烈像是特别无聊,还有心思八卦一下这个做了他好几年的秘书的婚礼。
苏秘书没想到自己这个上司还能知道他什么时候求的婚,“胡总您也太神了。其实也不是我想结婚,结婚,对我来讲,就是个过程,不过对我女朋友来讲,是个交代,我想给她一个理所应当的交代。”
胡烈听了苏秘书的话,就这么不说话了,签了字,就让他出去了。
可能是认知的偏差,胡烈从来不觉得婚姻是一个多么重要的东西。就像胡靖先,娶了那么多老婆,婚姻不是忠诚的约定,是他拿来满足*的工具,娶那么多老婆,是他作为一个富豪拿来炫富的旁门左道。就像他自己,他和邓乔雪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交易,他秉持着交易公平公正,合作双方诚信守约的原则来维持。一旦其中一方率先毁约,那么就成了结婚证也就成了一纸空文。
他很明白自己对于邓乔雪并没有那么多感情。不过遭受背叛,就成了他最大的忌讳,不可原谅,无法饶恕。
但是对于路晨星,是不是又有什么不同,胡烈越想越乱。
婚姻对于她这样一个中规中矩的女人来讲,是不是也是理所应当?
路晨星最近总是半夜收到短信,都是一些简单的问候语,“睡了吗?”“吃了吗?”“我想见见你。”等等等等,诸如此类。
次数多了,路晨星再好的脾气也有些不耐烦。这天晚上又接到了:“你现在睡在谁身边?”
你说这不是有病?路晨星一个字一个字地编辑了一条回复短信:“你发错了,请不要再发了。”发送出去后,感觉小腹有坠,起夜去了厕所,大姨妈在意料之中来了。
再回来上了床的时候,也不敢再贴着胡烈侧在一边捂着自己的小腹。胡烈挪动了几下,右臂勾上她的腰,大手覆上她的手,温暖着她的手背和肚子。
“月经来了?”胡烈的脸贴在她的后脑,声音低沉,气息湿润。
路晨星轻声“嗯”了下。被他提及这种女人私密的事,还有点尴尬和羞涩。
“还想带你去参加苏秘书的婚礼的。后天能去吗?”胡烈问。
路晨星就没跟胡烈参加过什么酒席宴会,原因是什么,心知肚明,难得胡烈提一次。
“不去了吧,我去不合适。”路晨星说。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你只管想不想去。”
这话多好听?
路晨星摇头。
胡烈再问:“你想要婚姻吗?”
路晨星没有回答,就像是睡着了,好半天才自嘲地笑说:“胡烈,别开玩笑。我哪有什么资格去像这种东西,我睡了。”
说完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你看,她只说自己没有资格,并没有说她不想。
多多少少,她还是介意这种事。胡烈这样想,右手由覆盖改为握紧她的手。
邓乔雪从噩梦里惊醒,醒来后发现,噩梦竟然是会成真的。
身边躺着的那个年轻的男孩,被她突然的起身动静惊醒,揭开遮住自己半张脸的被子,眉头紧皱,嗓子暗哑:“怎么了?大早上的。”
邓乔雪蓬乱的头发遮住她煞白着脸,即便看不清脸,你都能从她抖动的身体上察觉到她的恐慌。
“胡然,昨天晚上……我们……”
纵使邓乔雪有着阅人无数的经验,都不能接受如今这等同于乱,伦的关系。
一把掀开被子,邓乔雪站下床,哆哆嗦嗦开始穿衣服。嘴里还在不停地念着:“胡然,昨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听清楚了吗?绝对不能告诉胡烈,不。应该是谁都不能说!”
胡然却不以为意,坐起身露出自己精瘦的上半身,靠在床头,双手交叉环胸,笑得下流:“大嫂,你在慌什么?你看你,胸衣都扣不上了,我来帮帮你……”说着就要动手。
“别碰我!”胡然的手刚触碰到她的后背,邓乔雪就像被扎了一针似的离得他远远的。一手压着胸衣挡住自己的胸,一手指着胡然。“你这个流氓!”
胡然摇摇头,表情讥讽:“呦呦呦,听过提上裤子不认账的男人,还真少见你这种爽过就翻脸的女人,这会想起来跟我装什么贞洁烈女,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样的,要我把视频放给你看吗?”
邓乔雪浑身发冷,眦目欲裂:“你竟然还录下来了?!交出来!交出来!”声音尖锐,甚至都走了音。
胡然轻松躲过邓乔雪发疯一样扑过来的动作,一手揪住她的头发:“昨天不是挺好吗?男欢女爱,你情我愿,你现在这样可真叫我伤心。”
“你这个小瘪三!b子养的狗东西!”邓乔雪挣不开胡然的手,还要用手去抓胡然的脸,被胡然一巴掌闪到了地上。
“我跟你老公可是一个妈生的,你在骂谁?”
邓乔雪趴在地上,看不清脸,双手按在地上,指甲抠在地板上,指尖泛白。
胡然光着身体,踩着床被,蹲在床尾,笑了笑:“哎,你说胡烈又不把你当一回事,你呢也没必要还搞这要死要活的样子,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你虽然年纪大了点,好在还有点姿色,挺合拍的事,非要弄得这么暴力,我看过你以前的花边新闻,又不是头一次干,你说你跟我发什么脾气?”
邓乔雪抬起头,透过发丝,怨毒地盯着眼前嬉皮笑脸的胡然,仿佛刚刚暴力凶残的样子,都是她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