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晨星穿着睡衣,披着发,坐在床头,手里拿着遥控器,看着电视屏幕像是在发呆。
胡烈离开这里已经大半个月了,杳无音信。
如今他名下的连锁酒店出了这样的事,也不见他露面。路晨星放下遥控器,躺回了被窝。
现在坐久了会疼。
那种等同于强,暴的做,爱,是胡烈最喜欢的发泄方式,她除了顺从,没有别的方法。
手腕上因为摩擦而出现的疤痕,像是两条缠绕的黑红色蜈蚣。
可这些都比不过胡烈逼着她用最屈辱的姿势占有她,居高临下,眼神里都是轻蔑和侮辱。
张口说了两个字,“ji,女”。
这是她永生不得抹去的污点,叫她生不如死。
门外忽然响起的拍门声,声声急促像是炸雷。
路晨星想装作听不见,久了又担心惊扰到其他人,只能从床上下来,走到门口,就听到门外的大喊大叫:“路晨星!开门!快开门!”
脑仁就像要炸开的疼,路晨星烦躁不已:“滚!”
门外的响动就此暂停,就算没有开门,两个人没有面对面,路晨星都能知道,他还没有走。
“你现在跟我发脾气,是在为什么?”林赫的声音里透着点凉,“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他?”
路晨星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和力气再去跟他纠缠在本就已经残破不全的过去,她连现在都过不好。
“我只是看你这么多天没有出门,想来看看。”
林赫突然转变的态度,让她没有半点感动,反而生出一种厌恶的情绪。
“林赫,你们一家,包括你,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林赫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只当她还是气话,“路晨星,如果你跟他在一起,是为了钱,我都可以给你,如果是因为别的,我也劝你尽早收心,别以为靠着他你就能过好这辈子,时间还长,变数多的是。”
“与你无关!”路晨星站在那大叫:“你再敢来,我一定会报警。我到底欠了你们一家什么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我?”
林赫不说话,路晨星兀自站在那,用掌心捂着眼睛。“我不过是跟你一起了两年,有那么不能饶恕吗?但凡能有重来的机会,我宁可从来没有见过你。”
林赫见识过路晨星各种情绪,喜怒哀乐,多是半温不火的样子,可现在就算看不到摸不着,他都似乎能感觉到路晨星止不住的哭泣。
可是,该哭的是她吗?
门外又无声了。过了很久,久到路晨星以为他已经离开时。才又听到他的声音:“你的这点眼泪,是哭我破坏了你和胡烈的感情,是想告诉我你有多喜欢那个男人?哭吧,趁早。”
路晨星听出了这话的不对,“你什么意思?”
却再没了回应。路晨星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门外已经没了人影。
邓乔雪早几年存下的家底,很快被胡然花的差不多了,如今她和胡烈的关系,也只剩下那仅仅维持表面的光鲜,再加上最近胡烈名下的酒店,爆出酒店员工因言语不合而毒害客户的恶劣影响,造成的社会舆论,直接导致了股票的严重下滑。
如今网上点开,满屏都是那些对于名泰酒店收费贵服务差的恶性评价,新闻报道中附上的各种不知从哪里得来的乱七八糟的图片,是或不是,一股脑全算到了名泰酒店的头上。
一时众怒难消。
而这也直接导致了邓乔雪到手的礼金钱财受到了最沉重的打击。
而她身边这个蚕食着她的“吸血虫”胡然,仍然没有丝毫自觉,胃口如今越来越大,发展到前天竟然直接问她要辆新车。
她怎么可能会答应!
可如果不答应,那么视频——
“看好了,就这辆。”胡然笑嘻嘻地走过来拍了拍邓乔雪身前的这辆新款保时捷,等着她去付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