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敏?”安澄气得深深呼吸:“既然你也在街区公园,我不信你没看见大康和那女人间的一幕。拜托,我清楚地看见了大康用肢体语言不断试探,那才不是过敏!”
“什么女人?”他摇了摇头:“我没看见。那时候公园里那么多女人,况且树丛环绕遮住视线,再说我只顾着逗小正顾不上别人。”
安澄瞪大眼睛。嗬,直接进化到在她面前睁眼说瞎话了?
“可是你、你刚刚还说我跟出去,抄了那女人车牌……这、这就都证明你看见了啊!”
“我没有,”他凝着她的眼睛:“我再说一句,我什么都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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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怒极反静,她跪起来掐着腰打量着他。半晌终于忍不住冷笑:“我、我懂了,你今天来不是探亲,你就是、是为了这张纸条来的!”
她目光绕着他打转,“竟然如此,你就不可能是真的吞了纸条……”她微顿,紧接着猛然向他扑了上来,趁他措手不及,两手在他咽喉周围翻找。
他一定是使了障眼法,看似将纸条塞嘴里吃了,实际上是藏在了衣领周围,或者干脆就攥在掌心里。这法子是所有魔术师,尤其是近景魔术师最擅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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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顽固”让他哑然失笑,而她接下来冷静的分析则让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当然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直接向他扑上来,上下其手。
她的小手弄得他脖子好痒,他由着她,却忍不住笑。
律师其实跟魔术师一样,“在空空如也的帽子里也得能拎出兔子来”,所以这样的小把戏对他来说早已是再熟练不过。只可惜,第一次在她面前表演,竟然没能骗过她。他心下既是怅惘,却又——开心。
可是安澄却没有想象中顺利,翻遍了他衣领周围也没找见。
她骑虎难下,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随即就伸手沿着他衣领向下伸去……衣领处没有,那就也有可能是顺着衣服里面滑下去了。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他微做挣扎,却没有认真抵抗,以他的身高和力道优势控制她其实太简单,可是……他很享受她这样对他。
这样一来他眼角眉梢便不自觉地溜出了一缕微笑,便被她察觉到了。她的自尊心受挫,她登时恼了。为了能制伏他,索性将全身的力气都加了上去,右腿一骗,索性坐上了他的腿,狠狠压住他的腿,不让他使得上劲。
两只小手伸进他衣襟里,每一寸都不肯放过,一直从颈线滑到了——腰。
忽然之间,他吹在她耳畔的气息隐约一浊。她一颤,下意识向他抬头看过去……这才意识到,这个姿势已经有些~~不好描述了。
他竟然松了手,没有再抵抗,而是向后撑住体重。长长的睫毛仿佛染了水汽,低垂遮住目光。更奇怪的是——他竟然咬住了唇,仿佛在羞涩地抵抗着什么。
她心里重重惊跳。他……羞涩?抵抗?
忍不住注意力向下移,从眼睛到指尖,再到……
然后她一声狼狈的低叫,连忙从他腿上翻下来!
眼前,该死地迅速慢镜头回放,一片一片都是他穿着芭蕾舞服走向她的情景……
真是太糟糕了,可是她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她也没想到会这样。
她整个人都仿佛被火堆包围,连忙慌张地摆手:“对、对不起。我、我没想这样的。我只、只是在找那小纸条……我想要的只是那纸条罢了……”
她不知道她这样的解释对解决困局半点用处都无,反倒让他心里涌起点点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