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一直没起,司空冥夜都没去书房,直接回了卧房。
床上,裴芊芊被子蒙着头,把自己裹得就跟冬眠似的,隐隐听到开门声和脚步声,她迷迷糊糊的当成了冷凌进来。突然一只大手从被角里钻进在她身上一阵乱摸,她‘啊’的一声,呼啦扯下盖头的被子。
“你都回来了啊?”她双眼惺忪的望着床边的人。
司空冥夜坐上床头,先摸到她手腕上,确定她不是身子有恙后,才开口,“可是觉得冷?”
裴芊芊往被窝缩了缩,“冷倒是不觉得冷,就是不想动,好有冬眠的感觉。”
司空冥夜暗暗抽了抽唇角,倾下身将她连人带被一同抱起放在自己大腿上。
靠着他温暖的胸膛,裴芊芊舒服得直哼哼。
看着慵懒如猫儿般的她,司空冥夜轻勾着薄唇,一手搂着她,一手替她梳理着细发,也不知她在被子里如何弄的,把发丝弄得蓬乱如巢。
裴芊芊享受般的闭着眼,直到他气息突然靠近,她下意识的扭开头,“……还没洗漱呢。”
司空冥夜扳回她下巴,霸道的覆上,“为夫不嫌弃。”
裴芊芊本就裹在被褥中,被褥现在又被他搂着,此刻没一点挣扎能力,察觉到他愈发深入和忘情时,她只能嘤嘤嗯嗯的喊起来,“……好饿啊……我要起床填饱肚子……”
不是她不想给,而是晚上都没少过,白天再继续,她当真不要起床了。
司空冥夜只得停下,眸底的火苗滋滋燃烧着,欲求不满的瞪着她。
裴芊芊‘嘿嘿’傻笑,“等我填饱肚子有力气了再那个……”
司空冥夜突然低下头,恶作剧般的咬她耳朵,“再哪个?”
裴芊芊缩着脖子直翻白眼,“爷,大白天的耍流氓,真的好吗?”
司空冥夜不以为意,还将大手伸进了被褥中。
裴芊芊一个激灵,裹着被子往床上滚去,‘啊啊’的直叫唤。
就这么玩着闹着,她哪里还敢再赖床了。最过郁闷的还属某个男人,陪她玩闹了半个时辰,居然啥事都没做成,早知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把她扑了。
用过些吃的后,夫妻俩去了书房。
今日启风有书信回来,司空冥夜拆开看过后,俊脸瞬间沉冷。
“怎么了?”裴芊芊好奇的走过去,启风在南赢城一年,除了刚开始进展有些难度外,之后的几个月都很是顺利。
“从南赢城到落霞谷的途中发生山体断裂,如今他们被困在谷里,无法将兵器正常运出谷。”司空冥夜沉声道。
“山体断裂?”裴芊芊惊呼着将信件拿到手中,看着启风所写的信,脑子里回想着当年走过的路。从城里到落霞谷的确是有一段山体较为陡峭,但她在落霞谷多年,从来没遇上过,眼下又不是多雨的季节,突然发生这样的事,她当然震惊和不信了。
咬了咬唇,她抬头对司空冥夜道,“我去一趟南赢城行吗?”
司空冥夜想都没想的冷声拒道,“不行!”
裴芊芊揪着眉,也不跟他生气,而是认真解释起来,“对这些自然灾害,虽然我经历少,可是我以前在电视中见过不少,也知道一些灾后的应急办法和处理方法。你不让我去,难道你去?”
“自然是为夫去!”司空冥夜一口应道。
“不行!”裴芊芊也学他冷声反对,“太子死后,你父皇就只能靠着你了,其他几个皇子都较为年幼、无法胜任大事,你要是不在京城,袁贵妃还不得带头造反啊?我倒是不怕她,可她身份在那里摆着,我想压也压不住。”
说起司空齐的儿子,也真是造化弄人。前头四个儿子包括瑞庆王在内,都早已成年,但从老五开始到老十全都是公主,后面才又是儿子。所以前面这几个兄弟比后面的兄弟年纪差了许多,荣襄王排老四都才和她一般年龄二十二岁,可想而知,后面那些弟弟稍大的才十多岁能做什么?
司空冥夜将她拉近,突然放软了语气,低沉道,“你放心,他们暂时生不出事端来。”
裴芊芊翻白眼,“你以为你是算命的?他们那些人那次做事跟你我商量过?还不是想使坏就使坏!”
司空冥夜轻搂着她,拍着她后背,在她头上道,“你不必担心瑞庆王会生事端,父皇立他为储,何况兵权还在他手中,他只需耐心等待接替皇位就可。在他看来,皇位已是唾手可得,如果这点耐心都没有,那他也不是做大事之人。想必他心中也计较过,与其这两三年费尽心思对付我们,还不如等他接掌皇位之后再行动。难道这数月发生的事你都看不出来吗?他就是在等上位的那一天。”
裴芊芊在他怀中抬头,眉头依然皱得紧紧的,“你分析得有道理,我也不相信他会蠢到在这两三年对付我们,因为根本没这个必要。可是他不会,不见得袁贵妃就能隐忍。那女人最阴险,做事让人防不胜防,现在又多出一个白冰冰,如果你不在京城,她们婆媳一定不会安分的。我倒是不怕跟她们直接开斗,就是想到她们会用身份压我,我就倍感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