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熊不是稀有品种,却最像星际宝贝里的宇宙第一大坏蛋——一枚爱吃n_ai嘴的仓鼠飞轮博士。
宋玦跳上一辆出租车,脑袋从后排直接伸到前排。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司机师傅感觉到他的心急如焚。
“师傅,去火车北站,麻烦快点,我快来不及了。”
清晨正是上班高峰期,整个市区堵的像大肠。路过商业街要减速慢行,急得他直冒汗。
要和他相见偏偏选一个横跨市中心的火车站,万一他不是没看见,而是赶不上,岂不是很悲催。
宋玦险些要抓狂,这苦逼的人生怎么破啊!
“师傅,能不能再快点!”
司机从前视镜里等他一眼,“这里要减速,你赶着去火葬场吗!”
“不,我赶着救命啊……”
人一辈子没有几件迫在眉睫的事,当你遇到的时候,除了祈祷上苍给个机会,竟然别无他法。
此刻宋玦真希望自己曾信奉过某个宗教的神明,要不然某个神明想拉拢朝圣者他也愿意加入,只要能让时间定格,哪怕几分钟。
他不停翻看手机,给苏文杰打的无数电话都石沉大海。他用许多叠加的48秒代替时间的沙漏,到达时已经超过八点钟。
出租车在火车站的入站口附近路边停下,他早从钱包里抽出一票红塞进司机手里。司机低头在口袋里翻找零钱,回头早已不见人影。
“我凑!火车站这么大,大海捞针啊!”
他在连接入站口、候车室和售票厅那弯曲回旋的路径上寻寻觅觅,像红外线机关迅速透视人群,寻找大脑里设定的目标。
头顶显示屏上不断变更的车次和发车时间随着广播人员的一句“检票”而中断,候车厅里的人蜂拥而上,立刻填满整个检票口,淹没那些其貌不扬的工作人员。
8点10分,11分,12分,每一分都如一念般短暂。他还来不及搜寻,检票口已经空无一人。
苏文杰只说要离开a市,既不告诉他车次也不说明见面的具体平方。他现在就觊觎时间的手,能倒流回他打开家门的那一刻。如果一切重来,他不会直接跨过地上的信件,而是将它们整理在怀中,在赶往火车站的路上仔细品味。如果有幸能重来的更彻底,干脆就不要离别。他们之间的蝴蝶效应一遍一遍回到原点,就算用一辈子完成剧情最美的结局他也不会厌倦。
“先生,你是在找人吗?”
终于有神目看到他这只无头苍蝇了,他侧眄其人,三十左右的年纪,相貌堂堂。身穿标致的警服,腰间别着对讲机。
对讲机……
“对啊,我可以让他们发布广播!”宋玦拍头跌足,胸襟豁然开朗。
“大哥,我找人,他可能已经上上火车了,你帮忙广播一下行吗!”
“这个……”男子犹豫不决,“我们需要填写身份信息做笔录,要不你跟我去一趟。”
“来不及了,大哥帮帮忙吧,求你了!他叫苏文杰,我不知道他在那个车上,就是八点十分检票。”
男子惝恍失神,“这样啊……那你跟我来广播室吧。”
检票入站的道路此起彼伏,电梯和楼梯错综复杂,1-3站台向左,4-6站台向右。出了露台轨道阡陌交通,站台足有两米高。
车窗常设不能开,中路狭窄无闲处。从窗口看站台送行的人,竟比远行的人还要多。
车头连接的2号车厢里,两个年轻人格外显眼。坐在靠窗位置的男孩偏头靠在车窗上,目光无所适从的向外怅惘。
令一人帮他把行李抬上行李架,把一本乐谱从包里掏出来,仍到半平方米的桌上。
“你真的要走?一个人能去哪啊?他们都不走了。”
“没事,谢谢你来送我,车快开了。”
对于他,li,一旦沉默就能隐身,特效显著。所以要格外的关怀。
本来说好大家一起走的,汤恩帮他找到了合适的演艺公司,进修后专门当歌手。
抛去曾经的种种矛盾,汤恩这人也不错。虽然喜欢的人贱了点,但贱人的死党不错。
不知道当法熙文恍惚醒来时看到它不再会作何感想,他很期待重逢,就像重新认识他一样。
“喂,苏文杰,你听到什么没?”
“什么?是不是通知站台票的下车……”
“不是,广播里有你的名字,你仔细听!”
“尊敬的旅客,打扰大家一分钟时间,现播报一条寻人简讯。k302号列车,哈尔滨到青岛的二号车厢35座的苏文杰先生,听到广播后请尽快下车,你的朋友正在找你。”
广播员婉转的声音在上游浮动,下游嘈杂的纷乱将其覆盖,所剩无几。
“应该已经发车了。”广播员收到列车广播室的消息,静默的关闭话筒,如同通知死亡的医生一般无可奈何。
“这样……那,谢谢你了。”
从广播站出来,宋玦像一缕幽魂飘荡在人群中,他们看不到他,也不会在意他的感受,陌生人冷漠的擦肩而过,映衬着他的可怜。
还记得东京爱情故事里的老套路,莉香搭上早一般列车,与丸子迟到的坚决回转失之交臂,骗取无数少男少女的眼泪。
忘记是谁的经典结论了,说艺术源于生活,所以时光错综间,大东爱的作者偷看了他今日之悲,突发奇想,给经典青春书写了引颈长歌的结局。
你是我青春路上的一片羽毛,温柔过我的手心,却在我不经意的张开手掌时飘远了。你去到我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