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会儿十来岁,嗓子已经到了仓门儿(注:变声期伊始),没有那么亮了,他于是顺势自暴自弃地跟师爷闹脾气,说他唱不了了,自然又换回来了一顿打。
直到后来有一天,他下了台,后台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来了一个男观众,当时他一身的行头还没卸,对方上来就一脸猥琐地往他身上摸。
听他说到这儿,晏朝的心头没来由地狠狠一抽:“然后呢?”
“小爷我是谁?台上唱一出西施,还真以为我台下就只会嘤嘤嘤啦?”周辰瑜嗤笑了一声,“老子一脚就踹了他的蛋。”
分明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但听了他的回答,晏朝还是感觉到自己那颗悬着的心瞬间安稳了不少。他叹了口气:“旧社会有这样的事儿就算了,怎么现在还重演了呢。”
周辰瑜说:“虽然那一脚踹得他差点儿上西天,但我还是恶心了好久,隔夜饭都差点儿吐出来。”
第二天他依旧登台演出,唱的还是那出《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