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看着脚下热闹的临海山庄和载歌载舞的众人,温和地笑着又说:“这巅峰早就不属于他了,昨日那位年轻剑客不该就这样重蹈覆辙受横君所累,父亲是因为想要重新控制横君才一定要他与我成亲,一旦他真的能用横君剑,我再抚琴控制他,他就成了我父亲用剑的工具。”
“那这样一来你帮我放跑了你爹的‘工具’,你爹很可能会杀了你。”唐昀也随她一起笑,看着白秋令一身喜服,与那位“司徒念君”站在一处,还真有些金童玉女的意味。
然而即便是换了一身喜服他的席帽也还未摘,唐昀仍是看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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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了很久,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司徒念君这才答唐昀的问话,轻声道:“他关心横君多过关心我,但也不至于杀了我,待会儿你以横君剑相要挟,只要剑还在我就不会死。”
唐昀没说可,也没说不可,看时间差不多了,提了司徒念君的肩轻功掠下去落到了热闹的人群中央。
白秋令此时还未完全恢复,相比起众人突然地鸦雀无声,看到唐昀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他并不十分意外,不过他动动手发现还是不能给他一剑,觉得有些遗憾。
隔着轻纱唐昀看不清白秋令的表情,反正要救他是自己“一厢情愿”,也管不了他到底是悦还是不悦了。
司徒剑正与友人饮酒,万万没想到会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不速之客,他放下酒杯看了看被绑的司徒念君,又看了看平楼阁那尊不请自来的“大佛”,立刻就明白刚才上演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的大戏。他沉声道:“唐阁主远道而来参加小女的婚宴,难道是我临海山庄有礼数不周得罪了阁主?若是我司徒剑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唐阁主不要为难小女。”
唐昀一手搭在司徒念君的肩上,一手摇着扇子,笑道:“我可不是来道贺的——”
“我分明是来‘抢亲’的。”
白秋令盛怒之下差点晕了过去。
第五章 两个人情
众人第一反应皆是司徒念君竟然与唐昀有私情,议论纷纷之余只有白秋令这个第三人在一旁气得握紧了拳头——真要是抢的司徒念君,那在他把真假司徒念君掉包的时候就已经抢走了,还带着人回来做什么。
司徒剑也是少数的几个明白人之一,看司徒念君被绑着带过来立刻明白了唐昀跟这白秋令是“一伙”的,许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没讨到便宜这会儿挟持了司徒念君是要将人换走。他拦下左右准备上前的两个徒弟,站在唐昀几步开外面色不悦问道:“唐阁主,我临海山庄素来与你凭楼阁无冤无仇,不知今日所为是为何事?”说着他抬手扯下了穿着嫁衣的“司徒念君”的红盖头,那惊恐摇头的正是早前被唐昀打晕的丫头,被点了x,ue四肢僵硬无法言语,四肢僵硬。
司徒剑随手解了她的x,ue道,偏头在管家耳边低语几句,轻咳两声对司徒念君说:“君儿,你没事吧。”
司徒念君双眼含泪,咬住下唇摇摇头,也不知是戏做得太足还是感动于司徒剑关切的语气,倏而落下两滴泪来。唐昀单手扣住她的肩膀,打开折扇走了两步,笑道:“无事,只是我闲逛至此,发现一位友人遭难,搭救一二罢了。”
白秋令抬头冷眼打量他,似乎并不认同他“友人”的说法。
“唐阁主,这话说得有点过分了吧?”周围不知哪个门派的愣头青说了这么一句,而后又不知被谁拉着隐在了围观的人群中。
唐昀向来认识不到自己哪些行为是过分或是不妥,或是刻意忽略,只做好眼下的事是他行事的原则,只要能达成目的,什么鬼话他都能说,“司徒庄主急着嫁女儿还是急着招女婿?也不看看您身边那位,愿不愿意当您女婿。”
“我临海山庄的事什么时候容得你这个外人置喙了!”司徒剑抬手,身后的人便上前一步递来一把剑,他拇指顶开剑柄,周围的火把闪动着映在那一截剑身上。
唐昀不好判断白秋令到底恢复与否,司徒念君告诉他那药效得有足足十二个时辰。他抬头看了满天星辰,掐指算了算时间,决定赌一把。
他也不指望短时间内能与白秋令培养出什么默契,就照着之前计划的继续和司徒剑周旋,为白秋令争取些时间。
不管白秋令领不领情,这件事他都是要做的,毕竟架还没打,也还没一睹真容,总不能看这人就这么死在临海山庄了。
他转了个身将周围的人都仔细瞧了一遍,心想要是把司徒念君告诉他的事情公之于众,说不定这临海山庄今日就要埋葬这众多武林豪杰。为了激怒司徒剑,他折扇轻摇继续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道:“我一个外人当然没资格管你司徒家的家事,不过我方才说了,这位是在下的朋友,司徒庄主使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逼迫他娶司徒小姐,恐怕不妥吧?”
年轻人到底是沉不住气,司徒剑还未有动作,他身后的两个徒弟便迫不及待拔了剑,直指唐昀面门,急急向前一步,剑锋甚至削落了他几缕发丝。
他抬扇一挡又道:“敢做不敢当?临海山庄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
“哼!他是自己上的擂台,也是亲口承认上擂台是为了比武招亲,我临海山庄也没有用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
“谁说的你们没有用刀架在他脖子上?”
唐昀理直气壮打断他,脸色一变正经道:“我亲眼看到你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