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声,轻笑了笑,伸手环住男人的颈项才再次开口:“二殿下有没有想过,我随你一道回去,哪怕真有什么,你还能知晓,若我们就此别过,从此两不相见,那是否就算我死了,连尸首都腐烂成白骨,你也不会知晓?”
赫连淳锋闻言愣住,自打他回到两年前,心中便只有让华白苏好好活下去这一个信念,为此他愿意放弃所有,包括两人之间能够重新开始的情感。
可华白苏的话提醒了他,倘若最后的结果并不能让对方平安,这一切是否还值得。
又过去许久,赫连淳锋轻声问道:“你总说你不需要我对你的安危负责,但若换做是你呢?若你明知与我一道会害死我,你还会不顾我的安危,坚持与我在一起吗?”
“这要看你是否是贪生怕死之人,就我个人而言,抱憾终身才是最难以接受的。何况我们都知晓,现在你所说的一切都只是假设,并非一定发生,那么我们又为什么要为了还不确定之事,放弃本可以相处的时光?”
华白苏生平最是厌烦优柔寡断之人,可不知为何,赫连淳锋的犹豫在他看来,非但不觉讨厌,反倒让他愈发放不下对方。
他想起那个在山洞中情不自禁的吻,甚至觉得自己大概中了一种名为“赫连淳锋”的蛊,所以才由着对方一次次将自己推离,却又不厌其烦地一次次给对方机会。
“白苏。”赫连淳锋的声音令他回了神,他不得不重新仰头看向对方,像是在等一个最后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