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月童的名字夏汀似乎清醒了些,他跌跌撞撞的跑向救护车,直接上了车,跪在林月童的床边的,抓着他的手,眼泪滴落在他的手心里,他的喉咙发出像野兽一般的呜咽声,白愿跟着上了车见此情形不由得落下泪来。
跟随着上车的护士认出来眼前这个一身脏污又带着血迹的男人是夏汀,不免多看了几眼,夏汀一心扑在林月童身上,整个人都在颤抖。
救护车上的医护人员将林月童送进了手术室,夏汀在手术室门口颓然倒地。
闻讯赶来的赵和见着他狼狈模样也是心颤不已,他努力冷静下来,让管硕带了套衣服和洗漱用品过来,让夏汀先去把衣服换了,收拾一下。
夏汀浑浑噩噩的去了洗漱间,温热的水打在身上,他眼眶发红,整个人就像绷紧的弦,他害怕脚步声,怕赵和或者是白愿告诉他,林月童不行了。
六个小时的急救把林月童从生死关头硬生生的拉了回来,从手术室出来后他被转进了特护病房里看护,夏汀只能透过病床的透明玻璃远远的看着他。
无数的管子c-h-a在他的身上,他脸色苍白,像一个破碎的娃娃了无生机,夏汀看着看着又忍不住流下来泪来,明明他走之前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一下变成来这样。
他不吃不喝守在病房守了两天,赵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用林月童威胁他,硬逼着他吃了些东西。可是他仅仅只是吃饭洗澡,收拾完之后又立刻回到了医院,他不能让林月童离开他的视线,只有看到他,夏汀才觉得安心。
万般无奈的赵和只能让医生给他注s,he安定剂,让他短暂休息一会儿,等到他清醒之后他又守在了林月童的床边。
不过好在林月童福大命大,他虽然伤在了后脑勺但伤势并不算特别严重,只要当时抢救过来了后续就不会再有太大的问题,夏汀能亲眼看着他一点一点的在好转,但是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夏汀等待着,等待那一个奇迹的出现。
在林月童出事的第二天,医院的会客厅里清中带着白中过来了。
夏汀早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就红了眼,若不是赵和死命拉着,那一拳又要揍在白中的脸上。
之前夏汀揍他的伤还没好,青一块紫一块的挂在脸上,看上去可笑极了,但是无人同情他。
清中强忍着心头怒火对着白中道:“那日情形到底是怎样,你和大家说。”
白中早就被吓软了身子,跌坐在地上颤颤巍巍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推了那么一下,我没想让他摔下来,我就想吓唬他一下,是那个梯子自己不结实,是那个梯子有问题。”
清中早已万分失望,他坐在主位上偏着头想起还在病房里的林月童就心痛难当。
夏汀蹲下身子一把抓住了白中的领口,恨不得吃他的r_ou_喝他的血,一个字一个字几乎是从牙齿里蹦出来的,他怒道:“他站的那么高,本来就很危险。你还推他!你是在故意谋杀!”
白中听到“故意谋杀”后吓得浑身颤抖,涕泗横流,他跪在清中腿边,抓着清中的衣摆祈求道:“师父!我不是谋杀,我真的没想害人!师父!我平日里虽然欺软怕硬但也只是耍耍嘴皮子最多有点小动作,害人的事情我真的做不出来啊!”
清中闭了闭眼,呀呀早在林月童出事的时候他就问过了白中,梯子他也亲自去看过了,的确有钢丝绳断裂的痕迹,但是房间里也没有监控,除非等到林月童苏醒。
“你的品行已经不适合继续待在道观中,还残害同门,白中,这个名字今日我收回,以后你再也不是道观的弟子。”清中道。
白愿对着清中点点头,剩下的事情交给他来办。
白中软倒在地,夏汀连看都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直接道:“我已经报警了,你最好祈祷童童没事,要不然我会告到你死!”
夏汀走出了会客厅,他摆摆手示意赵和不要跟来,自己寻了一个没人的安全通道在里面痛哭出声。
就算他用雷霆手段处理了白中那又怎么样,林月童暂时也没办法苏醒,伤害永远无法对等消除,夏汀不仅恨白中也恨自己。
那天上去补房子的人为什么不是自己。
可是哭过却还是要坚强的站起来,林月童还需要他。
夏汀擦干眼泪回到病房时除了眼眶微红后并没有太大异样。
好消息是林月童现在终于转到了普通病房,他的各项数值都趋于平稳,但因为倒地的时候撞到了后脑勺,医生也没办法保证他什么时候苏醒。
空荡的病房里林月童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窗外炙热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散落一地,却照不到他的身上。夏汀在他的身边坐着,胡子拉碴,嘴唇苍白,眼下有着明显的黑眼圈。
林月童瘦了一大圈,之前被夏汀养出来的r_ou_也没了,骨r_ou_均亭的身子迅速消瘦,露在被子外的手腕瘦的只剩骨头。夏汀也瘦了不少,但是远远比不上林月童。
林月童的手白皙细腻,他把脸埋在他的掌心里,眼泪顺着他的掌心流下,这是夏汀唯一可以软弱的时间。
站在门外的赵和敲了敲门,夏汀直起身子擦了眼泪,轻咳一声后道:“进来。”
赵和推门进来看见夏汀通红的眼眶心里也难受得紧,他偏过头去不看夏汀,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月童怎么样了?”赵和关切的问道,病床上的林月童皮肤苍白,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