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画的?”赵雪寒露出惊讶之色,又看了那木板一眼。
“其实也不全是,”伙计挠了挠脑袋,“我们镇上有个哑巴画家,画画很好。我一直在学他,到处乱画,连桶上也画了东西。虽然颜色与他相似,但却不是很好看。前天我与这画家一起躲雨,画家看到我桶上的萱草,便又亲自指导我又画了一只在桶上。”
“本来这木桶不是什么值钱玩意,不过画家指导过画之后,我倒觉得金贵起来。还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了桶上。”王伍苦笑一声,说,“却没想到这桶这么不识抬举,以前都好好的,花没画上几天,就坏了。”
“我现在没什么钱,那哑巴也是心好,免费教了我,还给我一张纸样。”王伍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上面画着一只线描的萱草,说,“等我有钱了,我先要买那画家几天时间让他教我,然后再请那哑巴给我画一整幅扇面,我天天打开扇着。”
赵雪寒忍不住笑了一声,他刚想说你一个伙计天天扇扇子,老板看了不得气死,却看到王伍突然明显地抖了一下。
“你没事吧。”赵雪寒将打趣的话迅速咽了回去,抽出一只手,扶住了王伍的胳膊。
王伍僵硬地抬头,看着赵雪寒。他的手指还放在纸样上。
“没……”一句没事还没说出口,王伍猛地像过电一般手脚不停地抽搐起来,手中的木板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他睁大眼睛,眼里却没有任何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