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客气了。小方啊,咱们走的时候,你帮我去沙尖咀排两盒jery的曲奇吧。你凌远哥爱吃的。”李熏然也仰头去够行李架上的包。
凌远嘴很挑,胃更挑。李熏然和他在一起后,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找到了凌远舌头认可,而且空腹吃进去也不会胃痛的饼干,就是香港jery的小熊曲奇。他第一次捧着曲奇罐子走进凌远办公室献宝时,凌远还万分嫌弃罐子的花纹,说是只有小姑娘才喜欢。谁知第二天,那个被塞得满满当当的罐子就空了大半。从此只要身边家人朋友去香港的,李熏然总会嘱咐他们帮忙捎带,因为保质期只有一个月,每次也不能带多,这总是让他颇为苦恼。
小方听着这话,脸上似笑非笑地看向李熏然:“组长大人,那你自己怎么不去啊?”
李熏然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稍稍一滞,手下理着随身的东西随口答他:“你都叫我组长大人了,不知道做领导忙啊?”
所以,当李熏然在机场更衣室准备出门,突然耳廓边响起一声“别动”,随后被一支枪抵上后腰时,他感受到身后人因与他贴得太近而传过来的体温,想的却是,怎么这么着急,都不让我去cib报下道的吗?
李熏然没有动,然后感到后腰又是一下刺痛,一支注射器的针头直接穿过衬衫布料扎入了他的身体,他能感觉到药水一点一点进入他的血液肌肉。药水注入不过几秒钟,李熏然的视听已然模糊了,而后连带着意识也迅速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