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赶忙站起,跟了出去。
在走廊里,黄金说道:“张学松给你打电话着吗?”
彭长宜点点头:“打了。”
“他找我着,想让你领着去找市长。”
“找市长干嘛让我领着,他自己去找就行了。”彭长宜不解的说道。
“为他弟弟的事。”
“他弟弟刚判了,他不会现在就想往出捞他吧?”
“那倒不是,只是想跟市长近乎近乎。”
“他昏头了吧,开什么玩笑,近乎市长还让别人引进,他又不是不认识市长。”
黄金说:“我跟说的意思是他再找你,你别他好脸,这个人我最了解,给点阳光就灿烂,你要是给了他好脸,他会经常找你,到时让领导对你有看法犯不上。”
彭长宜点点头,说:“我明白。”其实该怎么做,彭长宜心里非常清楚,他有自己的是非标准,也有自己的行为准则,自从当上市长助理后,许多人都以过来人自居,希望能传授给他一些知识,教他一些办法,尽管彭长宜对此如过耳之风,但还是表现出一幅谦恭的姿态。黄金说得的也不是没道理,他也发现张学松有这个特点,也可能人在难处,哪怕是看见一根稻草也会死命抓住吧?
中途,彭长宜的电话响了,自从当上市长助理后,彭长宜便不敢关机了,唯恐有什么突发事件发生,他拿起电话便往出走,来到外面,接通后传来江帆的声音:
“长宜,你们在哪儿?吃完饭了吗?”
彭长宜这才想起丁一说市长晚上要陪锦安领导的话来,江帆肯定以为丁一跟他在一起,就说道:“我们在东来顺,姚斌和寇京海我们几个。”
“哦,明白了,我没事,明天我回北京,可能要去两天,有事你随时和我联系。”
“好的。”
说着,就收了线。彭长宜就想,以后跟丁一要注意保持距离了,不能让市长有什么怀疑他的地方。
江帆的确是冲着丁一来询问彭长宜的,因为听林岩说,丁一要请客,彭长宜让她联系人,由于钟鸣义没在,江帆要陪锦安市纪委的人吃饭,每年这个时候上级纪委都会下来督导督察,严防请客送礼吃拿卡要现象的发生,但是他们每次下来,都不会空手而归的,某种程度上说,成了“吃拿卡要”最好的代名词。
官场上永远都是强调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所以,一个成熟的官场人,是不会太计较这些“不合情理”的现象的。
江帆给安排好明天送锦安领导的事后,他就回来了,半路上给彭长宜打的电话,一听他和姚斌、寇京海等人在一起,就知道肯定不会有丁一。在这个寒冷的雪夜,他很想和丁一拥眠在一起,也想明天带她去北京,但是想起北京之行任务的艰巨,而且又是年底,千头万绪,还是不带她的好,免得有什么节外生枝的事发生。
回到宾馆后,他洗了热水澡,然后躺在床上,就给丁一打了电话,丁一很快就接通了,江帆问道:“你怎么没有请客?”
丁一说:“林秘书说你们晚上有事,就我和科长两个人,科长就说让我欠着他的,以后在补。”
江帆笑了,说道:“宿舍冷吗?”
丁一说:“还行,不过现在暖气不太热了。”
“嗯,钻被窝里去。”
丁一咯咯笑了,说道:“我就在被窝里。”
江帆的心跳了一下,他说道:“我明天去北京,估计要后天才能回来。”
“哦。”
“去办一些私事。”
“哦。”
“呵呵,你怎不问问我去办什么事?”
丁一说:“那还用问,肯定是去送礼呗。”
江帆愣了一下,笑了,说道:“包括这个内容。”
丁一说:“还是我聪明吧。”
江帆不好跟她什么,又说道:“我春节要回家,跟老人一起过年。”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