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泽脩没有马上回答他,甚至没有让身请他进屋。
门槛楚河汉界一样隔开两个人,他们各执一方,不进不退。
没等到男人的回答,倒被别人抢了先:“门口是谁啊?”屋里一丛清癯的y-in影出现在关泽脩身后,没见着人,先是一只白到刺眼的手,轻巧地搭上男人的肩膀。
丹凤眼的清俊男子在y-in影中探出半边身子,薄眼皮拨了拨,往门外头的宁奕身上眈了一眼:“关少的客?”倒听不出多少情绪,但关泽脩否认得快:“不是,他就走。”
冲宁奕客气地点点头,白莲手从肩头滑下去:“二位说话,我回楼上房里等你。”宁奕再不懂,也听出其中意味。
“你的……客人?”话问得磕磕巴巴,脑子里过了许多词,一开口,宁奕还是犹豫了。
“啊。”关泽脩对他的第一句话,一个字,浅浅一声冷漠的平调。
斑驳的树荫藏不住脸上的表情,宁奕抿了唇,突然间有点不知所措。
刚才清俊男人看起来没什么没什么威势,却有种不可方物的贵气,宁奕是知道的,这个城里不少权贵表面山清水秀,其实人后日子身负重轭,常人眼里不正常的受虐癖,倒成了他们最好的放松。
而关泽脩,靠的正是这个吃饭。
“抱歉,宁警官。”似乎不愿多耽搁,关泽脩摆出送客的姿态,“今天我有些不方便,如果宁警官不着急的话,我们的事,改日再谈。”
这是眼下最好的结果,关泽脩没有一口拒绝他,他还可以适时收了傻气择日再来。
可是今天他做不到。
反手绊住将阖的门,宁奕盯着关泽脩:“那个赌约?还算么?”颤颤的声音,几乎是在求他。
却没能打动铁石心肠的人:“我以为,我们两个打的赌,早就已经作废了。”
“要我怎么做?怎么做你才肯帮我?”宁奕不甘心,百足的蜈蚣不仅爬在男孩脸上,也爬到他心上,利剪撕了绫罗,白墙生了罅隙,到这一步,他已经无法回头,“关泽脩,帮帮我,璀璨之星的下落,我一定要找到。”
睫毛阖张,男人笑了:“怎么做都可以,我相信宁警官自有方法,完成任务。”
山中天气多变化,前一刻还阳光出云,后一秒起了风,大片的云和s-hi气拢近来,温度霎时降了好几度。
宁奕守在机车旁,没走,直到松枝上松鼠啃落一颗松塔落在鞋跟前的s-hi泥上,哈出的气儿在黯淡下来的密林里飞出几道白烟,车头灯照亮空气中乱舞如流萤的尘粒,往山下开,他才搓了搓冻僵的双手,走向山庄。
没敲门,登着房子一侧的排水管,宁奕攀了几脚,翻身跨进二楼阳台。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水花声哗哗传来的浴室内亮着一点樱草色的淡黄。
约莫有一刻功夫,水声停了,关泽脩没穿衣,长浴巾擦着s-hi发开门走出来。
背光,床上隆起一团黑影。
漫进屋里的月光勾描一具线条j-i,ng干利落的男x_i,ng身体,不见夸张的肌r_ou_,紧实漂亮得叫人挪不开眼。
同样寸丝不挂,宁奕双手交叠垂于两腿间,别开灯,他小声,却无比坚定地说。
“愿赌服输,我来履行承诺。”
第08章 (下)
热唇贴过来的时候,肌r_ou_绷得死紧,好像碰在一片润到滑手的脂玉。
关泽脩掐着他的下巴,没让他让:“后悔了?”
是双桀骜的眼睛,哪怕落了窘境,都透着股英气和骄傲。
也不知道谁的呼吸先乱飞,嘴皮上发烫,四瓣唇就磕在了一起。
宁奕像个不会接吻却惯要逞强的在室男,粗糙地占据主动,比起吻,他更急着要作证一桩决心。他的动作是鲁莽的,不带一丝情欲和讨好,连抿着的嘴唇都没张开,只一味用蛮劲啄他。吻法太拙劣,宁奕自己也感觉到,关泽脩纯然无动于衷。他有点恼,肺里缺氧,头昏沉沉的,怎么吻都不得要领,和女人鲜少的接吻经验对付眼前人,掂不上一张废报纸的斤两。更何况,宁奕清楚地知道,此刻和自己唇齿撮磨的人,是和自己一样强壮有力的男人。
这想法一旦窜上来,脖子就往后缩了。才动,后脑上的手按紧了他,一条柔软灵活的东西楔着两瓣唇之间的缝隙探了入来,扫着一排白牙滑过细嫩的牙r_ou_,又往更里头钻摸,戏过舌尖,蛇似的卷过舌苔和上颚,脑子瞬间就被吮麻了,足有五秒钟,宁奕发懵地张着嘴,任凭嘴里那条s-hi软的舌头放肆地在他口腔了的感敏带品了个遍。
拇指指腹按在唇角上抹去一滴晶莹,气声勾着笑:“悔也晚了。”呼吸粗了,关泽脩重新吻住他,力道大的简直要将他啃进肚子。
临界窒息,宁奕几乎稳不住身子,心脏是块沁饱热欲的海绵,每跳一下,就似一双主宰欲念的手挤压,血管里淌动的只剩本能的依寻,鼻息见偶生的一点细枝末节的轻吟都是干柴在一年蓬的草地上炸开的火星,真是疯透了。
宁奕慌着去推他:“意思意思够了,伸什么舌头!你是gay么,要不要这么当真?!”
是种厌弃,像躲某场疫病,关泽脩看在眼里,淡声提醒:“你不当真,可文先生会,想要寻回那颗钻石,全取决于你能不能吸引一个gay。”
“摸过吧。”他虚着眼,很多余的一个问题,宁奕没搭腔,“摸过,就玩给我看。”
宁奕额头的青筋凸起,经络在手背的皮肤下一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