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观察了一下两个妖女的反应,见都默默无声。觉得自己的力道还不够,就又加紧了攻势:“我也不说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可还是有那么几个手下愿意听我喝的,和众位道友相处的也算不错。而沙道友却没什么朋友了,就连自己的宝物都落在了我的手中,就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了,也同样地落在了我的手中,你说他活的失败不失败?”
魔鬼把沙魔的那件宝物拿出来,在两个妖女的面前晃了晃。半死不活的两个,这回都不约而同地把头抬起来,两对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高米尔手中的沙塔。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蝎精暗下寻思,鲨妹妹不是说,鬼头得到了大法力了吗,怎么连法器都保护不了地落在了高米尔的手中呢?
魔鬼见她们一个个都瞪着怀疑的眼睛,脸上都挂着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就把手中的宝塔一转,让两个看得清清楚楚。
魔鬼见两个妖女吃惊加恐惧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些羡慕与敬佩的成分,心里的天窗为之打开,阳光透了进来。他一不做二不休地干脆把沙塔递到蝎精的眼前,眨巴着闪着光的小狐狸眼睛,龇牙笑着道:“以后这个东西就是你的了。”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地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足见其的诚心诚意。
这突如其来的幸福,一点预示都没有地突然降临,让人没有丝毫准备地不亚于一个大锤掼在头上,差一点没把妖女砸晕过去。她跟了沙魔这么多年,一片真心地万事都顺着他,鞍前马后地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吧。可他就是像防贼一样地防着自己,这件宝物连碰都不让她碰。今天高米尔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也就是沙鬼视作比生命还要贵重的法器,一点都不吝啬地要交给她。一下子愣住了,她觉得这不是真的,是自己在做梦。虽然那是她日思夜想、梦寐以求的东西,但她不敢去接,直白白、傻呆呆地望着高米尔,好像不认识一样,觉得很陌生。
魔鬼见蝎精如此,又加重语气,大着声重复了一句:“什么都不要想,从今天开始,这个东西就是你的了。”说完,硬把东西塞到妖女的手中。
直到这时,蝎精才知道不是在做梦。她颤抖着双手,哆哆嗦嗦地把沙塔接过来,激动与感动的泪水在眼眶中转来转去。那颗同样受到激动和感动的心,颤颤巍巍,摇摇晃晃地向高米尔靠拢了过去。
高米尔的这一招确实厉害,不但虏获了蝎精的心,同时也给了蜘蛛精一个上好的印象。想来这鬼东西的高明之处在于,既然想同沙魔重新建立友好的关系,既然这东西迟早要交还给人家,主动点总比被动点好,慷慨点总比吝啬点好,大大方方地总比假假咕咕地好,早一些总比晚一些好——让其从心里往外都能感受得到自己无可挑剔地诚心诚意。邀买人心要及早,顺情摇尾巴要及时,这是魔鬼比谁都明白的道理。考虑到沙鬼脸面的问题,交给蝎精是最佳的处理方案,而妖女却自作多情地想得有点过多了。
因为此事,两个妖女都重新审视起高米尔来。觉得这人还不错,不像以前沙鬼与旱鬼讲的那么坏,怀疑是不是被他们给蒙蔽了,打心里渐渐地对魔鬼产生了好感。
女人就是这样,每人心中各有各的尺度,各有各的追求。只要你肯花血本,投其所好,达到她心里所觊觎的期望值,在不可逃避的诱惑面前,没有不被征服的。到了这个时候,她们便会主动地投怀送抱。年纪不是问题,长相也不是问题,品行那就更不是问题了——一切可以忽略不计的东西,都不是问题。她们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完全不属于自己了。或许有人天真地提出了疑问,她们的身体不是属于爱情的吗?在这个世界上,像你说的那种人或许还会有一个两个的,但我不得不要对你说,不要自己欺骗自己了,也不要用这样的言语去欺骗别人了,不要再活在自欺欺人的掩耳盗铃当中了。对于你说的与讲的那些,在眼下当今的世界,都是永远不存在的故事。那些只是用来掩人耳目的谎言,只有傻瓜才天真浪漫地那样认为,还一动不动、傻傻地停留在毫不值钱的精神层面上,还干巴巴蹲守在什么都不能给她带来的虚幻世界里。什么矜持啊,操守啊,都是虚空的;什么海誓山盟啊,白头偕老啊,都是骗人的……
魔鬼是从来都不做没把握的事的,也是从来都不做亏本生意的。因为他是一个采的花高手,善于捕捉女人的内心世界,能够准确无误地掌握她们的缺点与弱点。开始的时候,爱情至高无上的初衷都是有的,单纯的傻傻情怀也是有的。当接触了一些事情,见了一定的世面,经过一些东西的洗礼后,就变得不那么保鲜了。霉变后生出来的贪心和yù_wàng,在有些东西的诱惑下,不管你谁是谁,都会变得疯狂起来。以前所坚守的一切,随着也就不值钱了,觉得是那样的可笑,是那样的痴傻。当初的那种纯纯的情怀,就再也难以寻到其的芳踪了。想来也难怪,人也好,动物也罢,你不遵循现实为第一要位的原则,还能遵循什么呢?其他所有所谓高尚的东西,又不顶饭吃。驴得到了好处才会去拉磨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