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了个咪,你还真当我是你的小情儿了?如果不是为了那份英文材料,我早和你翻脸了。
“不要,我在书房凑合一晚上得了,咯,那是张沙发床吧?足够我睡了。”我指了指书房一隅的布艺沙发。
“我陪你。”
“不行不行,你个子这么大,我怕睡不下。”我直摇头。
“试试不就知道了?”他浓眉一扬。
“你——”我彻底被打败了。
他说到做到,居然就真的去打开那张沙发床,还躺上去用力压了压,朝我招手说:“想不到这沙发床还挺结实的,你也躺上来试试。”
我只好磨磨蹭蹭地走过去,他抬起上半身攥着我的手一拉,我站立不稳,华丽丽地倒在他怀里。
他就势一翻身,我被他压在了身下,他的脸离我只有分毫,呼吸间有浓烈的酒气,混着他霸道的男子气息向我逼来。
我的一颗心如撞鹿般“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他的唇吻了上来,舌头撬开我的齿间伸进去细细吮吸,温柔而细腻,我本能地推拒,他却更深地探入,强势地侵占我全部的呼吸。
我这辈子没有被人这样深吻过,像是传说中的天雷勾地火,不容你思考不容你拒绝,只是被动地沉沦,再沉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了我,眼神很迷离,手指轻轻划过我的下巴颏儿,轻声唤道:“海星——海星——”
这是他第一次喊我的名字,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的名字从他嘴里念出来说不出的好听。
他慢慢躺了下去,脸埋在我的胸前,喃喃说:“我头有点儿晕,酒喝多了。”
“唔,你睡吧。”
他的大手不安分地罩在我饱满的胸部上,轻轻揉按:“什么时候解开胸罩让我好好亲一亲?今天下午我都没尽兴,我做梦都想好好爱你,爱到你求饶为止。”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手从我胸部滑落,接着,有轻微的鼻息传来。
我用手推了推他,小小声地喊:“沈总,沈晖。”
他没有半点反应,好像真的睡着了。
惦记着那份英文材料,我轻轻往沙发边挪动,他突然动了一下,滑下的大手搭在我腰间还紧了紧。
我只好由着他搂着,再不敢动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我心急如焚,如果今晚不找到那份材料,沈晖很有可能明天就会寄出去。
如果美国总部派人下来调查,吴昊到时候措手不及,连应对之策都没有。
估摸着他应该睡熟了,我小心翼翼地拿开他的手,一点点从他身下挪出去。
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我揿灭了电灯,又走到衣帽架去翻他的外套口袋,几个口袋翻遍了也不见钥匙包。
仔细回忆了一下,进门后他的手包好像随手放在了办公桌上。
我去办公桌上摸到他的手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钥匙。
钥匙包会不会在他的裤兜里?可刚才和他零距离亲密接触,也没觉得他身上有东西硌人。
也许钥匙包掉到沙发上了呢?我这样想着,便摸黑往沙发方位走,冷不丁踩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脚下一滑差点绊倒。
我慢慢蹲下去往地上摸了摸,攥到手里的东西发出轻微的响声,我狂喜——居然是钥匙包。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按捺住狂跳不止的心,重又摸黑走回办公桌。
把钥匙对号入座,颇费了些功夫,所幸几个抽屉全部打开了,我屏住气一个一个地翻看,借着手机显示屏的光亮仔细查找。
翻了几个抽屉未果,当我拉开最下面的抽屉时,那份英文材料赫然出现在视线里,我取出来放在办公桌上,打开手机的拍照功能开始一页页地拍照。
我缺乏做贼的心理素质,拍照的时候我的手一直在抖,导致好几次拍歪了只得重新拍。
睡在沙发床上的沈晖忽然很大动静地翻身,我一惊,手机“嘭”地一声掉到办公桌上。
书房里开着暖气,汗从我的额头和后背冒出来,我紧张得仿佛呼吸都断了。
很快,房间里重新陷入一片沉寂,我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屏气听了一会儿,确定沈晖睡沉了,才又开始拍照。
材料足有十几页,手机屏幕能锁住的范围有限,我折腾大半天,才拍下三分之一的内容。
睡梦中的沈晖又翻了一个身,还发出断断续续的梦呓:“水——水——”
我果断地把材料放回原处,一一锁上几个抽屉,钥匙包也扔回了地上。
如果今天被沈晖发现了,我再没有机会走进这间书房。
得找机会用橡皮泥按一个抽屉钥匙的印子,去外面配好钥匙后再找机会回来拍照。
当务之急,得把沈晖哄好了,这样我才能在他家里出入方便。
我端起办公桌上的冷茶去兑了点热水,回到沙发前却蓦然发现沈晖已经醒了,一双明亮的眸子在黑暗里闪着烁烁的光芒。
“你醒了?”我暗自庆幸自个的英明决定。
“你去哪儿了?”他语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
“听见你喊渴,去帮你倒了杯热茶来。”我坐下去,一只手扶住他的肩膀,“你自个起来,我搬不动你。”
他借着我的力坐了起来,接过茶杯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杯子递回我,“你一直没睡?”
“眯了一会儿,听见你喊渴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