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有意那样的吗?你的话是当真的吗?今天下午?」她冲动地问道,但
是不敢去正视他,她看着水流在手指间穿腾。
「我想是的,无论你指的是什么,」他冷冷地说:「一般来讲,我说了话是
算数的,我觉得它是有效的。」
「是在你对马克斯说,我的演奏艺术x很强那时吗?」她说着,几乎屏住了
呼吸。
「我说你表现出了某艺术素质,可以唤起音乐的主题,」他纠正道:「是
的,我是这个意思,是当真的。」
「那么,后来,你说你决定把作品压缩成四个乐章,」她不依不饶地说道:
「但是你从来没有真正解释过g本的框架结构……」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她想
着现在压在手稿上的玻璃鸟,那稿子想必已写到了第二乐章。
他正站在她的面前,脸在y影里看不清楚,她觉得自己也是一样的,一令
人着迷的热流席卷她的全身,这强烈的情感在那天下午曾经出现过,当时她用
手指亲吻他,用身体的芳香抚进水里,在水
里移动,m索,她迷失在对音乐旋律、节奏半明半暗的记忆中。
「在《吻》之后是第二乐章,」她轻柔地说:「亲吻过后,会发生什么呢?
米卡?」
这个问题,有多层含义。她可以指她给过他的吻,或是指她为他演奏的乐曲
《吻》。也许她还没有真正了解自己,也许这两者之间g本就没有什么区别,她
想。
「第二乐章,当然,是要复杂得多。」他平静地答道,屈起手放进口袋里,
他要松弛一下穿过手指的愤怒的震颤感觉。他的神经末梢似乎变得更加激怒和烦
躁,极易爆发出来。
「如你说的,吻之后会发生什么?你踌躇地,有点遗憾地退下,审视他的眼
睛,看看它们是否被初燃的欲火烧得火热,去体验和试探你自己的反应,在双手
变得狂妄大胆之前,暂时安静一会儿,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不说了,陷
入沉思之中,很快他又回过神来:「不要害怕,不要畏怯,第二乐章会让你舒展
开、会让你极度兴奋的。」
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台面上,她的手指在凉冰冰的喷水池里滑动着,听了他的
话以后,她发现自己湿了,一股令人飘飘欲仙,心荡神驰的热流回旋在她的两腿
之间。让她舒展开,让她兴奋。她想象着他的东西在她的体内,那又chu又硬的玩
艺儿让她绷紧的y道内壁舒展开,他把她的胳膊伸直放到头上,宴享着她那诱人
的r房,他又撇开她的腿,好让自己冲刺得更深、更猛。
「和弦会很复杂,半音阶的半音符降为以十六分音符演奏,对不谐和音与和
弦的转变这是够长的了,」他继续说道:「你的『无懈可击的演奏技巧』应该能
使你通过最难的部份。」他说着,特意加重语气,突出他讲的话。
她的思绪狂奔、乱窜着,她渴望着对着他大叫,弗兰卡坐在喷水他的边缘,
情欲在她的腹部里燃烧着、翻卷着。她渴望着和他摩擦,和他疯狂地搅在一起,
让炽热的情欲把他们碾碎,使他们融为一体。
她应道:「那么是拥抱了,我想。」
「我作品的标题,」他承认道,语音带着点吃惊,「是的。」他陷入了沉默
之中。
他看着她用手指触m着清水,想起她刚来的第一个晚上,他看见她裸露的胴
体随着韩德尔的乐曲而紧张、骚动,她被水打湿的金红色的头发在水波中起伏,
好像是从海底浮上来的怪兽。这一切好像都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特别令他难忘
的是当她描述吻,用手指触m他的嘴唇时,她身上散发出令人着迷的、不可抗拒
的x的魅力。
他的话音一转,继续说道:「假使你经历了在演奏《吻》时所遇到的第一个
困难,你可以发现,这对你把注意力放在一些外部信号上是有用处的。在某些具
体的物质形式里包含了音乐的内核。」
听着他的话,她不耐烦地用手指头弹着水面,几乎有点傲慢,轻视一切的神
情。他一定误解了她,弄错了她的意思,他想。
他耐住x子等了一下,见她没有答话的意思,便开口讲道:「我知道,塞雷
娜会帮助你的。」他的语气温柔。
「我不需要塞雷娜来帮我演奏《吻》,米卡。」弗兰卡应声说道,嘴角上挂
着淡淡的微笑:「我也不需要她来帮我演奏《拥抱》,甚至第三乐章,第四乐意
也不必要她来帮忙。你的作品是在高潮中结束,还是在尾声中结束。」
「高潮。」他答道,对弗兰卡敏锐的理解力,他吃了一惊。
他曾经听过,看过高潮时的极度亢奋,如醉如痴的艳景,那两具扭在一起的
赤裸的r体疯狂地,狂烈地发泄着原始的yù_wàng,他们似乎要融合为一体,沉浸在
极致的x快感中……但是高潮过后,颠狂过后,暴风雨过后,当缠绕着一起的大
汗淋漓的身体分开时,当炽热的呼吸冷却下来时……那,无疑的,是在小提琴的
领域里,在令人窒息,令人欲死的高潮之后是痛苦的失落和惆怅。
在交欢之后,所有的男人都是悲伤的,亚里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