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可不是白叫的,便是兵部的大佬们也轻易不会这么找不自在。
听到苏炳南的话,雪儿眉开眼笑,乖巧地给他捏腰捶腿,甜甜的小嘴哄得他
哈哈大笑,同时偷偷头向着师父使了个眼色。
有了这个朝廷五品武官的头衔,以后师父行走起来可方便了许多,便是日后
杀人的桉子被翻出来也有了许多旋余地。
几个人正在闲坐聊天,只见苏桂蓉提着裙角快步走过来,匆匆向着爷爷和父
亲见礼,头横眉对着雪儿道:「秀儿,母亲的一只簪子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雪儿心中纳罕,道:「什么簪子」
「就是母亲昨日待在头上的那根玉簪子,昨天忽然就不见了,后院的下人我
都我问过了,许多人都说没见过,后来侍奉母亲的张妈说看见你中午时候去过母
亲房间,是不是你拿走了」
苏炳南忽然插口道:「可是你祖母留给你母亲的那根簪子」
「正是那根。」
苏炳南喔了一声,不再言语,脸色却有些阴沉。
他少年时候家境贫寒,自己从军远征,家里全靠着妻子操持家务,奉养父母
,十几年都不曾有一句怨言。
而在之后夫妻两人彼此依靠相濡以沫几十年,感情至厚,哪怕后来自己飞黄
腾达也没有纳妾。
数年前老妻故去,将两只玉簪子留给两个儿媳,这还是当年她嫁过来时候仅
有的两件值钱首饰。
苏崇岳看着父亲脸色,心中就是一跳:他自然是知道这玉簪在父亲心中的分
量。
眼看着苏桂蓉面色焦急,言之灼灼的样子,禁不住头看了一眼雪儿,心中
狐疑:难道真的是秀儿拿走了如果真是如此,那可糟了。
雪儿脱口道:「她说谎,我几天根本没进过你母亲的房间。」
苏桂蓉冷笑道:「除了你还能有谁府里上下的仆人都是用了十几年的,都
懂规矩,知道什么事情可做,什么事情不可做,万万不敢动母亲的东西。也就只
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孩子手脚不干净。」
这话说得着实无礼,苏崇岳脸色一沉道:「桂蓉,不可放肆。事情还没查清
,不能随便冤枉人。」
苏桂蓉本来心中就有几分火气,听到父亲这话更加气愤。
她是家里最小的女孩子,十几年来受到爷爷伯父父亲母亲的般宠爱,突然
间冒出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野丫头,却分去了自己的大半宠爱,心中正不满,偏
偏父亲现在还在偏袒这野丫头,登时恼怒道:「她拿没拿簪子,去房里一就
清楚了。到时候爹爹你就知道是我在冤枉人,还是某个野丫头自己手脚不干净了
。」
雪儿气得脸色发白,起身道:「就,我还怕你不成」
两人互相扯着袖子,快步向着后院走出去。
苏崇岳忐忑不安,再也坐不住,向父亲告了一声罪,也急忙赶了过去。
苏炳南沉着脸,咕咚咕咚又灌了半壶茶,斜了斜眼睛对顾云扬道:「顾小子
,你怎么不跟过去看看」
顾云扬面色不变,澹然道:「苏前辈,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嘿,又是一些倒灶台的龌龊勾当。」
苏炳南砸了砸嘴,头对着远处下人吼道:「愣着干什么,把酒坛子给我搬
过来。」
酒坛被下人送过来,苏炳南一掌拍开泥封,狠狠灌了一通,才将酒坛放下,
双眼有些发红,嘴里喷出酒气来。
顾云扬反而镇静下来,喝了一口茶,道:「如果我没猜错,只怕现在那簪子
已经在雪儿房里被找出来了吧。」
「哼」
苏炳南哼了一声,忽然道:「我那个蠢儿子要有你这般聪明,也不至于把好
好的日子过成现在这样。」
说着又喝了一通酒,起身道:「老子去料理一下这乱七八糟的勾当,你就不
要跟过来了。」
他站起身慢慢走着,身躯微微摇晃,腰背有些伛偻的样子。
顾云扬在亭子里等了一会儿,终究有些放不下雪儿,起身向着后面走去。
他是府里的贵客,下人们倒也没有阻拦,一路走进院子里,却见苏炳南大马
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双目圆睁,浑身透着一股煞气,苏崇岳,雪儿和苏桂蓉等人
站在两旁,周围的下人垂手肃立,大气都不敢出。
而正对面,一名五六十岁的婆子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冷汗淋漓。
眼看着顾云扬走进来,苏炳南也不甚在意,哼了一声道:「张氏,你胆子还
真是不小啊,敢设下这个局陷害秀儿丫头。真要是被你奸计得逞,只怕她小小年
纪便背上了骂名,一辈子的名声就毁了。」
苏炳南每说一个字,张妈身子便哆嗦一下。
她只是一个连书都没念过几天的普通妇道人家,虽然想着要对付雪儿,却哪
里能想出什么高明办法想了好几天才憋出这么一个栽赃陷害人的办法,本来眼
看着人赃俱获,几乎所有人都相信了自己的说法,却不料想老爷子突然闯进来,
简简单单问了几句便出了破绽,更由于老爷子身上杀气太足,几个受了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