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那么大,温一诺却好像一点都没有听见。
温燕归瞪大眼睛,也快步走过去,站在张风起身旁,一起看着温一诺。
“一诺?一诺?一诺?你怎么了?你是故意吓唬妈妈吗?你是在抱怨妈妈不该对你发那么大脾气吗?”温燕归都快哭了,不顾一切要扑过去抱住温一诺。
张风起忙拉住她,低声说:“她的胳膊有刀伤呢!可别把伤口弄发炎了!”
温燕归收住脚步,“咦”了一声,“她的夹板呢?我记得早上不是挂在她脖子上的?”
张风起也回过神,说:“是啊,我记得也是。”
他朝温一诺左胳膊上仔细打量,然后伸出手,轻轻卷起她左边的衣袖。
温一诺的刀伤在左下臂,刚刚捋起衣袖,就看见一个看上去非常精致牢靠的金属圆柱体将她的伤口紧紧裹住。
看上去有点像古时候大一号的臂镯。
“……这就是她的夹板?跟早上看见的不太一样。”张风起点评起来。
温燕归白了他一眼,“早上的时候外面包着纱布,你又没看见里面。”
他们以为这就是温一诺昨晚上的夹板,根本不知道早上家里又来过两个人。
张风起挠了挠头,“好吧,就算是这样,可是一诺站在这里做什么啊?叫她好像听不见,是睡着了吗?”
“哪有睁着眼睛睡觉的?”温燕归觉得张风起越来越不靠谱了,她握住温一诺另一只没受伤的手,说:“一诺?你怎么了?别吓唬妈妈?”
温一诺还是没什么反应,比一般人在,张风起和温燕归都站在温一诺对面,也就是面对着他的方向站着。
这俩正对着温一诺又是摆手,又是大喊,还不断轻推着温一诺。
可温一诺就像个大号的人偶娃娃,而且是那种特别沉的人偶娃娃,下盘立得稳稳的,他们不用大力,根本别想推动她。
老道士的瞳仁立刻缩了起来。
他快步走上前,将张风起和温燕归推开,自己站在温一诺面前,仔细打量她。
从她的额头看起,一直看到她穿的拖鞋。
最后用手试试温一诺的呼吸,还搭住她的手腕检查了她的脉搏,松了一口气,说:“这是魇着了,没事。”
“徒弟,去我房里把我那套家伙取过来我做个道场。”
“燕归你去把一诺的贴身衣物找一件出来,找她最旧的那件,用我房间里那个八卦炉拿到阳台去,把衣物塞到里面,盖好盖子之后再点火,直到烧得干干净净再回来。”
张风起和温燕归立刻离开电梯间,按照老道士的指示去做。
电梯间里只剩下温一诺和老道士两个人。
老道士这时背起手,感慨地看着温一诺,说:“孩子,你长大了,真的长大了。你一定要靠自己扛过来。过了这个坎,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能操纵你的命运。”
说完他抬起手,朝温一诺鼻子下面的人中处狠命一掐,直到掐出一道深深的指痕。
渐渐地,温一诺的视线开始有了焦距,她受伤的左胳膊先动了动,然后又停住了。
老道士满意地点点头。
等张风起把他做道场的家伙拿过来,老道士拎着铜铃又唱又跳,闹了一个小时,温一诺才如同从梦中惊醒一样,打了个寒战。
她只觉得两条腿重的不得了,好像是宇航员刚从太空中返回,重新感受到地球重力一样。
温一诺刚动了一下腿,就直接软倒在地上。
张风起忙将她扶起来,心有余悸地说:“一诺,你这是怎么了?吓死我们了!”
温一诺试图张口说话,可是嘴里如同含了一个千斤重的橄榄,还没张口,就把声音给压没了。
她只能虚弱地朝张风起和老道士分别点头,昏昏沉沉又闭上了眼睛。
张风起感觉到不妥,忙探探她的额头,发现她的温度不是一般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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