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殿下怎么也跑来这里了?”
“本来我都不来的,听说你在这,我就让皇兄皇姐带了我来!”
“哦!”
陈方心喜,亲了一下太平脸颊,太平伸了另一边让他再亲。
看着皇妹也如此喜欢陈方,李弘叫了一下陈方。
“陈方,走,二皇女就在里面,我们一起去见见她,要不失了礼仪!来了不见主人,如何也是失礼。太平,下来了,我和陈方要进去了。”
“好,陈方随太子去!”
“我还想让陈方抱着!”
“乖,太平!”
李弘也是拿自己的小皇妹毫无办法,只能和安定一起劝,劝了会,太平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撅着小嘴下来,却还亲了一下陈方脸。
李弘拉了陈方走入落樱阁!陈方嫌弃的想甩手,郁闷,你们一对父子,都对我的手感兴趣。我这手有娘娘,有袭人的好拉么?
此时却听了琴音,琴音高妙,却和德妃有些不同,细听时,能从琴音中听出一缕淡淡哀愁。
陈方苦笑摇头,自己根本不懂音律,如何听出淡淡哀愁,莫不是不懂却装懂了。这难道就是俗话说的猪鼻子插大葱,装象。
此时进了落樱阁,却见一个清丽女子弹琴,一身大秦宫装,黑底的宫装,淡淡的白凤纹。
那身姿曼妙,仿若画中,只纤纤十指舞,却听了众客着迷。
那坐在琴后之人不是二皇女却又是谁。
那张异国情调脸庞,高高挽着的发髻却是淡金颜色,几缕发丝垂了,微微有些卷。露出的白色脖颈,极品之中的极品。
陈方进了,却见二皇女站起,对着他和太子深深一福。
此时陈方看了四周,落樱阁中,满座衣冠胜雪,却唯有二皇女一身黑衣。
陈方回礼,太子轻颔首。
“二皇女却也如此懂音律?”
“弹得一些,懂倒是谈不上,只是喜欢。”
“二皇女这一说却让长安那些自称音律大家的都要羞愧不已了!怕是知道二皇女今日所说,这几日怕是羞于出门了!”
太子说了两句就坐了下去,二皇女又和陈方双双躬了身子,两人浅笑。
“上次让大人和长公主带着游了附近先秦遗迹,琳达甚是感激!这几日想起,却不能登门拜访,甚是遗憾。”
赢琳达是西秦二皇女,不能进唐工坊,自然不能拜访陈方和义阳。就算差侍女去,却也颇多规矩,必须工坊的人陪了,还只能在生活区走动。
“殿下言重了,都是份内事,却让殿下挂念了。”
陈方看着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庞,原本的气却也消了不少。
你请我,也是我不来在先,你去找了娘娘,却也是不能进唐工坊的原因。
想到此,却也无心和二皇女计较了,只拉了义阳,身后高安随着,一并坐下。
桃红银叶和鼎玉却去了别处玩耍,这落樱阁中却不适合她们进来。
二皇女设的诗会,却规格高了许多。
今日带了她们,本就是让她们也来散心,如何会约束她们在阁中听琴论诗,不能进落樱阁自然有别处玩耍。
陈方进来,却也是不得已,他自己其实不想进来的。她们能不进自然最好,估计她们三人也不会喜欢在这里。
此时外面,陈方却不知道,银叶她们三个却早被一众未来工坊的预备官员围了。
在他们眼中这三人却哪里是大人侍女,却是可以向她们讨问大人喜欢兴趣的途径。倒是让三人今夜收了不少礼物,既然问事情,自然不能空口白问。
至于收礼物,银叶鼎玉桃红三人是只要你敢送,我就敢收。跟了大人这么久,收礼物不好意思,不存在的。
落樱阁一曲琴音终了,阁中一片叫好声,即是诗会,二皇女开局一曲却只是烘托气氛。
此时收琴,却和陈方以及太子坐在一处,阁中已经起了议论,已经有人将自己诗作写了雪笺,让人诵读。
这一般诗会却是有专人诵读,二皇女本身地位尊崇特殊,自然不会落了她的身份。
阁中每有诗作诵读,不时叫好声,那里太子也夸了几句,陈方却听不出好坏,大概李白杜甫的诗作读的多了,别人的也就那样了。
这大概就是穿越者的心态,好文章虽然做不出,却知道不少,即是不抄来用,不背来装十三,却也对普通文章没了兴致。
大概就是糖吃多了,西瓜吃起来却没了味道。
二皇女看他,却见陈方面上一直古井无波,唯一只是偶尔的礼貌笑容,却全出自礼仪而已。
刚才却也有几句诗赢琳达觉得有了韵味意境,陈方却根本毫无所动。
他虽然自称不会做诗,只是粗人,可是赢琳达如何会这般认为。
那传遍长安的一言四句,她也是听了的。
“世人只闻雄鸡唱,哪曾闻过雌鸡鸣!雌鸡一鸣天下知,尔等且都是垃圾。”
陈方这四句可以说极度的不规整,别说押韵,读来都觉得呦口。诗作所具有的特性,这四句断然是一丝都不沾的。
可偏偏赢琳达听了却异常喜欢,甚至觉得赛过那些大家。后来却还专程抄了小笺,放在自己桌头。
而结合当时陈方处的环境,这四句赢琳达却如何会看不出是为了娘娘鸣不平的。
当时太子生辰宴,满堂都在贺太子,唯有陈方为皇后说了话,却还是酒醉之时。
这四句在赢琳达听来,却已经是经典之作了,酒醉之时陈大人却一鸣惊人,若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