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想好如何约束,这些人作奸犯科,无恶不作的。”
“哪里那么严重,多数其实只是被连带罢了,给他们一条活路,我不相信他们选择死!”
天色暗下来时,陈方和义阳去了旁边院落,看到二圣还在谈话,陈方和义阳觐见小心坐了一旁。
“陛下娘娘今日想吃些什么?”
陛下娘娘不说了,陈方问了一句,他可不敢忘娘娘说了想吃他做的东西。
“听闻你这边经常烤了鸡鸭,今晚也让陛下和我尝尝。”
“好,陈方这就去准备。”
一会让鼎玉捕鱼,桃红带了雪篱去捉鸡鸭,工坊中升了火堆,香味馥郁时,二圣和陈方义阳坐了火堆旁,高安此时也过来,见礼坐下,看着火堆上的鸡鸭鱼肉嘴馋。
烤肉却一直是陈方烤的最好,她们烤,却也没这般香。
在坐都是天子家眷,即使是陈方,也和天子是翁婿,开始确实三个小辈紧张些,不过李治带头说了几句趣话,也就渐渐随意。
其实和李治武媚娘处的久了,陈方也觉得二圣其实好相处。
一会肉香弥漫,陈方取了几张黄表纸,小心掰了一个油光灿灿的烤鸭腿,撕下来递给李治,李治轻咬了一口,大加赞赏。
武媚娘头伸来,在李治咬的鸭腿上轻咬一口。
那边鼎玉拿了几个碗碟过来,武媚娘拉了鼎玉,让鼎玉也坐下一起分食。
陈方见了,也知晓这位以前却是不简单的。
一场烧烤,二圣吃的极喜欢,武媚娘吃的最多,光是鱼肉吃了一条,只说新鲜味美。
众人散了,李治拉了陈方,拥着武媚娘,却是让陈方又陪着说了会话。
陈方回去时,已经夜半,义阳都睡了。
院子里很静,只有鼎玉在那玩刀,见了陈方,将刀收了。
这些日子,白天人多,鼎玉又开始夜静时玩刀了。
“多注意休息,让师父看看!”
拉了鼎玉,细看了看。
“看皮肤都不太好了,这几日用牛奶冲水泡澡,赶紧补回来。”
“哪来那么多牛奶?母牛孕育,还要喂牛犊。”
陈方拍额,此时却还没奶牛的。
“师父这有些牛奶,你要用么?”
陈方调戏她,鼎玉点头,陈方郁闷。
罢了,调戏她作甚,自己的好徒儿,宠着还来不及。
松开手,却见鼎玉拉着他的手不松,靠了他怀中。
“师父,徒儿的听力其实挺好!”
想到那日雷雨,雷声中鼎玉辩了弩矢破空声,陈方叹了一句。
“我和义阳的话也听了?”
鼎玉轻点头。
“今晚这院中都睡了,你陪我!”
“好!”
“先将刀放在一旁,不许藏身上!还有别的伤人之物没,也一并放一旁。”
“只有刀!”
“如果疼了,可不许打我!”
“师父,鼎玉怎么会?”
后夜,回了义阳房子,却想了鼎玉刚才模样,自己是不是有些过份了,让她做那些。
一夜无话,第二日却是陈方早早起了,起来偷看鼎玉房间,见她还熟睡,就去了陛下娘娘那里。
武媚娘去早朝未归,只有陛下在,陈方去了陛下院落,看陛下活动筋骨,就站了一旁。
“陛下气色比前几日好了许多!”
“嗯,我听你的,这些日子没有动媚娘。”
“陛下龙体要紧!”
“难熬!”
李治拍了陈方手,两个男人互望一眼,都明白双方眼神,那是男人才懂的眼神。陈方自思,让自己不动义阳,却也难熬。
“陛下龙体康泰,自然可再展雄风。”
“到底比不得年轻,走,陪朕去看看!”
“不等娘娘?”
“她回来已经累了,让她歇息。”
“陛下娘娘真是天下有情人的典范。”
若武媚娘听了这句,怕要在无人时数落陈方几句。
被李治拉了,一路走进工坊,路上见了人,谁见谁跪。
去了那处房子,果真地面未干,李治试了试,却还能留了指痕,看来真要再等。
两个人在坊中转了会,李治拍着陈方手。
“你是不是想到用什么人了?”
陈方知道此时不敢胡言,更不能装傻,装傻那就真傻了。
“仿秦制!”
“这些人可用,却要当心!双刃剑,容易伤手。”
“陛下,臣自有约束,不会让这些人乱了。”
“到时候我会调集刑部一些狱吏于你,帮你看管。切记,这些人都是罪人,心有恶念,如果恶念生,杀了便好!不可有任何心慈。对恶人,就要让他们明白雷霆手段。”
“谢陛下提点!”
这却是李治真的提点陈方,为陈方考虑了。
“今日我就会派人去刑部,先征集关中各地邢徒万人于你!如果你看管让朕满意,以后各地还可再调。如生了事端,这些人万万不可再让你用。”
“微臣叩谢隆恩!”
“起身,以后我们两人之时,不必如此大礼,只以翁婿处。还有,与这些人接近一定带了鼎玉,即使有人起了贼胆,她也可保你周全。”
“是,陛下!”
陈方感动,鼎玉身份果真陛下娘娘都知道,却安排了自己身边护着。
送陛下回去,武媚娘却也刚刚回来,李治让武媚娘歇息,拉了陈方继续说话。
平日里这个时候,陈方不是睡在床上陪着义阳就是躺躺椅侍女伺候,果真陛下来了不好,别说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