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俘虏中有萧锐的老相识,确切的说并非老相识,而是他曾经亲自抓捕的俘虏,齐皇的惠妃,袁媛。
袁媛并没有跟着齐国皇后和皇子逃走,而是守着她的寝宫,一点也不惊慌。后来,皇宫破,她也和其他妃嫔一起,被押运回了大夏。恰好养由基知道一些情况,便让人好生照顾袁媛,不可无理,并派人将此事汇报给了萧锐。
命运有时候真的会开玩笑,当年袁媛离开大夏时,萧锐还和他开玩笑,要保护好自己,千万别再落入自己手中,直至今日,玩笑成真了,而她也成了亡国之人。
萧锐本不想去见袁媛,两人关系一般,一旦去了,就坐实他垂怜人家美色的谣言,虽然袁媛真的很妩媚动人,但萧锐可是正人君子啊。
但架不住干小姨白素真,她直接入宫,然后拉着萧锐就往外走,那无礼的阵势让萧锐颇为无奈,自己可是大夏太子,给点面子好不好,没瞧见太监、宫女都在笑吗?
“你拉本宫干什么去?总得有的原因吧!”萧锐问道。
白素真笑眯眯道:“袁媛入京,我和她是好朋友,她初到京都人生地不熟,你作为主人不该尽地主之谊吗?”
“什么主人,注意用词!”萧锐义正言辞喝道。
为何一提到主人,脑海中就会闪现兔耳装、女仆、猫尾巴...
白素真问道:“你真的不想去见见?”
萧锐无奈道:“本宫公务繁忙,哪有那个空闲时间。不过你都亲自来拽了,本宫总得给面子吧。”
“切...“白素真冷哼一恒,宁愿相信母猪劈腿,也不相信男人那张破嘴,心里明明想去,还总找理由,并且表现一副不情愿的表情,都说女人矫情,男人矫情起来真没女人啥事。
就这样,两人出了宫。
萧锐自然不能去关押俘虏的地方见她,于是让李元芳去提人,而萧锐和白素真则到景园等候。
今日难得的冬日阳光,虽然还很寒冷,但裹着厚实的披风,坐在河边钓鱼也怡然自得。
萧锐一边垂钓,一边有的没的和白素真闲聊,没过多久,袁媛被请了过来。
寻声望过去,一位身着素装,不施粉黛的女子走来,来者正是袁媛,不过她变得恬静了,举手投足间都是淡然,和两年前的性情完全不同。
但是,她的容貌又是娇媚的模样,所以明明应该是热情如牡丹绚丽,此时却如同莲花淡然。而且不是白莲,是粉嫩的莲花上带着绚丽的颜色。
“罪人袁媛拜见太子殿下!”袁媛来到后,欠身行礼。
白素真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道:“不用给他行礼,袁媛,你没受委屈吧!”
袁媛看了萧锐一眼,他还是曾经的样子,不过气度变得定,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萧锐钓鱼。
两个人都看着水中的浮漂,静静地,和浮漂一样都静止不动。
许久,还是萧锐耐不住这个冷场,问道:“上次一别匆匆两年半了,回齐国后过得如何?”
袁媛柔声道:“尚可,宫内很安静,躲进寝宫成一统,衣食无忧,练练字、下下棋,倒也舒服。”
萧锐侧头看着她,有些诧异。
曾经的袁媛很高傲,她有着自己的野心,想成为齐国的皇贵妃甚至皇后,如今从她口中听出这番话,看来性情是真的变了。
“你的家人还好吗?”萧锐问道。
袁媛眼中流露一些感伤,道:“母亲染病,上次回齐国后,见了她一面,便撒手人寰了。哥哥他虽然鲁莽,但这次没有反抗大夏兵马,并无大碍。”
萧锐点点头,说道:“咱俩算是老相识了,以后有什么打算?我会知会一声,给你自由,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天下之大,何以为家?殿下,上次住在景园中,甚是喜欢这里的风景,所以我有个过分之情,想住在景园中,了此残生。”袁媛恳请道。
萧锐一愣,没料到她有这个请求。
景园很大,李秀儿无聊时才会来此住上几天,所以这里安静,也适合性格淡然的人在此生活。
只是了此残生...心情很消极啊,她才二十多岁,正值灿烂芳华,这就找个地方颐养天年可不行,得治一治消极的态度。
“住在这里可以,但是本宫不能让你无缘无故白住!”萧锐说道。
袁媛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低着头不说话。
看到她如此害羞,萧锐尴尬了,她是不是会错意了,联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自己是那种人吗?
但这种事没法解释,越描越黑,所以萧锐立即补充道:“你不能白住景园,得做一些事情,从齐国被灭,你就不是齐国皇妃了。从现在起,你要忘记你曾经显赫的身份,树立新的人生观。”
袁媛这次明白自己会错了意,心中又羞又恼,同时也很好奇萧锐说的事情,忍不住问道:“殿下,是何事?”
萧锐笑道:“如今天气越来越冷,以后也会如此,所以大夏在推广棉花种植,目的就是让百姓能穿上过冬的棉衣。而棉花想要变成棉衣和棉被,需要进行一道弹棉花的过程,而不是直接的装塞。因为棉花是新作物,农民并不了解,我已经让专科学院的老师设计了弹棉花的工具,但还得推广。此事交给你来办,你可以传授农家妇女弹棉花的手艺,让她们有自产自用的手艺,这乃是造福天下的好事。”
“啊?我能做到吗?”袁媛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但她养尊处优惯了,现在让她做这件事是一点信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