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王公被帝俊这话,说的沉默下来,太阴星神,这让东王公到哪里去找?望舒要彻底恢复,不知要等多久,至于羲和,化作了土灰。
一时间,天地陷入沉寂,东王公沉吟少许,陡然灵光一闪,心中微动。
“我化出一缕神念,以太阴炼形诀修炼,无穷太阴之气洗炼、纯化,那一缕神念还不曾崩灭。”
只是在这之前,东王公与羲和打斗期间,也没理会那一缕神念,此后又去往太阳星上,与帝俊太一较量,倒是让东王公将那一缕神念撇在一边了。
东王公整个心神,代入那一缕神念中,而后与这太阴星之间的联系似乎紧密许多。
浩瀚无穷的太阴之气,充塞天地间,而那一缕神念,其上有无穷冰寒之意汹涌而出。
“仅仅一缕神念,怕是无法替代太阴星神的位置。”
这是自然的,一缕神念,再是不凡,却还不够。
“嗡!”就见这时,一株月桂树,就这般自虚无中遁出,东王公微惊,“月桂树有灵?不,并无灵智,只是有着本能,不过对这等先天灵根而言,选择这样的时机出现,倒也不是什么太过奇怪的事情。”
先天灵根到底是非凡的,东王公没有在这上面多想,只见那一缕神念,与整个月桂树相合,有一团的太阴本源,涌入进来,使得那一缕神念,快速壮大着。
“不好!”
东王公心中一惊,那太阴本源,最初是来自望舒执念破灭后的那一缕太阴之气,而后不断壮大,但眼下,被吞了?
“难道这是将望舒的生机断送了?”
东王公心情沉重,只是眼下顾不得这些,虚空中无量星光流转,关键时刻,对抗罗睺,重中之重,由不得东王公分心了。
东王公轻叹一声,随后心神再次融入那一缕神念中,就见得整个太阴星都与之共鸣,天地为之摇曳,有一种浩瀚伟力,流淌开来。
“太阴归位了。”
帝俊眸光冷冽,太一在一旁沉声说道:“东王公道友莫非将那太阴星神放过了?如此识时务,倒是难得。”
“不过放虎归山容易,此后覆水难收,东王公想要在太阴星立足,怕是不可能了。”
太一嘴角挂着一丝冷笑,“那太阴星神与东王公可是敌对关系。”
太一不曾亲眼看见羲和死在东王公手中,更不可能想到东王公修炼太阴炼形诀,阴差阳错之下,出现眼下这一番变化。
这倒是让太一有些幸灾乐祸了,虽然眼下这般想,似乎有些不妥,但太一在东王公手头上吃了好些亏,可是积攒了不少怨气。
“好了,不必想太多,太一,你来身合太阳星,太阴太阳,关键所在,不能出现差错,我执掌周天星斗大阵,顾不得这些了。”
帝俊神情严肃,这番作为,自是要付出惨烈代价的,但对帝俊来说,也大有好处,所谓危机,危险中蕴含机缘,这有助于帝俊窥探前路。
稍微想想,诸天星神合力,就会知道,这一股滔滔伟力,必然超出金仙层次,超拔天地,对帝俊来说,是天大好处。
罗睺感觉到一种极为恐怖的力量,带来死亡的危机,此时心神微动,不敢主动出击,不然毫无防护之下,怕是要遭,就算斩杀一二星神,又能如何?解决不了根本性问题。
除非能将帝俊抹去,只是这显然不易。
四剑回防,黑海之中,有一座阵图衍化,阵图之上,滔滔黑光迸溅,虚空为之摇颤,而后化出一方剑气汪洋。
剑气肆虐,无边无际,若玉龙腾空,光耀四方,纵横睥睨。
拔剑四顾,试问天下谁是敌手?
诛仙剑阵一起,那种死亡的危机,都被平息大半,却见九天之上,无量星光,若飞瀑横流,垂落而下,天地一下子被星光充斥,那星光漫过,若无边水浪,似是将整个洪荒都浸染开来。
星光行走在时间的线上,空间的面上,像是要冲毁一切,一种至高的力量,肆虐不休,打破虚妄与真实的界限,逆转虚实,冲入黑海之中。
而后悍然一击,诛仙剑阵一起,无穷剑光为之摇曳,似是要斩落亿万星辰,那漫漫星光,宛若一颗颗大星,就此永坠!
“轰!”
天地为之失音,日月都黯然失色,这一击之下,黑海之中,掀起万丈高的水浪,黑水滚滚,往复不定,而诛仙剑阵,却为之崩折,一种浩瀚伟力,撞向罗睺。
罗睺躲无可躲,避无可避,一颗道果放出徐徐青光,而与此同时,顶上三花绽开,似是携有超然的力量,那三花透着无穷玄妙,其上流淌青光,又有各种大道至理,化作秩序与规则的神链,实质化开来。
一种大道之力,被罗睺掌控在手,四方天地,化作罗睺的道场,只不过,那星光所过,崩坏一切,万物成空,随后,三花凋零,罗睺血肉俱是成灰。
这一击,就要罗睺万劫不复,那是众多星神合击,诸多先天神圣联手,岂是等闲?纵是诛仙剑阵,都力不能及,倒不是诛仙剑阵不利,而是周天星斗大阵,此时太过奢侈了。
世间谁能以先天神圣为大阵节点,结此大阵逞凶威?对帝俊而言,这种机会,或许也仅此一次,若非有罗睺这等癫狂之人,欲崩毁洪荒,那众多星神,不可能应下此事。
罗睺成灰,不过还有万千罗睺身影浮现,那星光如刀,斩尽天骄,任你风华绝代,又能如何?若一尊史前巨兽,在这里猎食,而罗睺,身上伟力滔滔,却依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