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凉了,大雁南飞,秋天终于是到了。
在那已是变得枯黄的草场上有浩浩荡荡的马队驱赶着成群的马牛羊向西面而去。
胡人部落开始西迁了。
那些胡人也就罢了,他们本就是游牧民族,那无论男女老少都骑在马上,对此他们已经习惯了。
而就在这些座骑中还夹杂着一些马车。
那马车上拉的货多数是胡人的帐篷以及生活用具,而那带着篷的拉的却多是他们上回从峪口村抢回来的女人。
那些女人一个个面带愁容可却又无可奈何,她们有很多人那肚子都大了起来。
胡人就是胡人,那只要还能生孩子的女人他们那是一个也不放过。
胡人可没有汉人的lún_lǐ观念,他们抢了女人回来那就是为了给他们胡人添丁加口的。
所以峪口村那有个女人都四十多了可那肚子不也照样大了起来?
她在峪口村那都有好几个儿子闺女了,而她都当奶奶了。
可是现在她却又与自己的儿媳妇成了胡人的媳妇!
看似搞笑,可这其中酸楚又能与谁言?她就是以头跄地却也只能徒唤奈何!
那要说胡人如此凌辱峪口村的女人,但凡有点血性的峪口村的男人那拼了命也会和胡人支巴一下子的。
可胡人在处理这件事上却很有经验,那些成年男人却已经被这个部落的胡人给卖到其他部落去了!
就这半草原半戈壁的地带,谁也不知道胡人把那些男人拉到哪里去了。
而那些男人就算有了歇脚之地那给胡人做牛做马不说,他们就是想找回到这个部落基本是不可能了。
在这个部落剩下的男人里,商震和喜糖那都算是岁数大的了!
不过他们两个终究只是少年,有些事情还不懂。
商震的爹娘肯定是幸免于难了,而喜糖的爹娘在他五岁那年就没了他是跟着他二叔长大的。
你说,他们两个纵使对胡人有恨却也是差了一些,也只能先让自己活下去,什么事等他们长大以后再说了。
商震、喜糖和那扎依旧驱赶着大胡子家的那群羊。
由于那羊群总是流动的,他们三个并没有太多的机会凑到一起,他们总是需要把那跑出羊群的孤羊再撵回来。
几个月过去了,商震依旧是那个小个子也没有看出长来,不过他那骑马的技术倒是娴熟了很多。
如果不是他腿太短,那也注定会是一名好骑手的。
和那些面带愁容的汉人女子相比,商震脸上倒是一脸平静,他依然是兢兢业业的赶羊。
相反,他的心中还多出了一丝期待来。
只因为那扎说了,那口泉在大山之中,而胡人部落过冬的地方就在大山的西侧,那是借着那山来阻挡冬天狂劲的西北风的。
商震有时也想,那口泉并不见得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奇,可是他每天都禁不住的去想。
他也不可能不想,只因为每天他睡醒之后,那栩栩如生的梦境都在提醒他,人应当是有上辈子的。
为了尝试睡个好觉,商震甚至央喜糖去大眼贼儿那里要来了胡人的烈酒。
他寻思着我多喝点酒那还不能睡个好觉吗?
可是事实上却是他醒来之后揉着自己发痛的脑壳发现,那梦依旧!
因为这个恼人的梦,商震都快着魔了,纵有一丝希望他也会去争取。
所以现在他就憧憬着那口泉。
他在马上时不时的往西面瞟上一眼。
他很希望能够看到在那远方的地平线上会出现墨黑的一线山影,就如原来在家放羊时他看着西方的那一线长城。
与商震比起来,喜糖现在也只有一件心事,那就是怎么把大眼贼儿打赢了。
他来这些天哪正儿八经的放了几天羊啊,却是净和大眼贼儿那些胡人少年打架了。
为什么,大眼贼儿会把他留下来?
后来商震也问明白了,那也只是因为大眼贼儿看他下马下的利索罢了!
一开始打架的时候,喜糖也考虑到了自己的身份,还是想着让那大眼贼儿一点的。
可一打起来他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刚开始交手他便被大眼贼连摔了好几个跟头!
然后,大眼贼儿就拿手指着那拴在帐篷旁边的一匹马做出了吃肉状,然后又一指那地上的青青绿草再一指喜糖和远处的一只羊。
最后,大眼贼儿才冲商震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
他那意思很明显,那无疑是说你们汉人是吃草的,我们胡人是吃肉的,你们吃草的那就是小小的,吃草的怎么可能打得过吃肉的!
喜糖很聪明的解读出了大眼贼儿这翻手语的内容。
于是,在这一刻喜糖就从地上蹦了起来,口里便骂了一句“小王八犊子,今天我就让你看看吃草的到底能不能打得过吃肉的!”
然后,他上去就给了大眼贼儿一记炮锤!
喜糖劲儿肯定是没有大眼贼儿大的,但是他灵活。
所以他却是知道自己的优势那是在拳脚上可不是在摔跤上的。
这回他可不留手了。
他打架可不象胡人少年那样就会用王巴拳,他可是懂得直拳勾拳和摆拳的。
而他这一炮锤下去也直接就把大眼贼儿的眼眶子给锤青了!
孰料,喜糖这一炮锤反而把大眼贼儿给打乐了,人家却是冲上来又和他打了起来。
至此,喜糖才确认,这胡人天生就喜欢打架。
你把他揍了他觉得你是英雄他会尊敬你,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