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稻还想要再说什么,但是看着这般决绝的刘封,他还是叹息了一声,选择了沉默。
看着刘稻沉默了,刘封也是笑了起来,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孟达,“看在咱们之前也曾经有过交情的份儿上,照顾好刘稻叔父,这是某家最后的念想了。”
孟达看了看刘封,再看了看刘封身后那群已经卸甲的士卒,孟达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让刘封就此离去了。
孟达说道做到,城门打开,刘封抱着刘林,然后从城门之处离开,不担心里面有埋伏,也不怕里面有埋伏,直到刘封彻底的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之中了,刘稻这才突然哀嚎一声,扑腾的一下,跪在了地上,朝着刘封离开的方向,大声的嚎哭了起来。
而孟达等人看到这一幕也没有阻止他,孟达也知道,刘稻和刘封的这一次离开,他们也就彻底的不会再有什么联系了。
等到刘稻苦嚎结束了,刘稻整个人似乎也是去了全部的光彩,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沉默了起来。
“将大军带回去吧,将西城守护好,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可以了!”毌丘俭朝着孟达拱了拱手,到现在为止,他的所有事情都结束了,剩下的就是韩龙和夏侯尚的事情了,上庸也就剩下了最后的一件事请,解决申家的问题。
此时的上庸郡城,申仪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他的面前有两个人,两个微笑不止的年轻人。
“韩龙大人,蒯蒙大人,您二位是不是应该和某家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申仪不是傻子,本应该在西城的刘稻,无声无息的将上庸大营的士卒带走也就罢了,还能无声无息的潜到将军府里,这若是没有人帮他,他做不到。
“刘封逃走或者被留下,其实没有什么区别的,他最终都难逃一死,所以何必浪费我们的精力和兵力呢!”蒯蒙一脸的微笑,似乎是真的很认真的在解释这件事一样。
不过这个解释,很明显申仪是无法接受的,“蒯蒙大人,您知道某家是什么意思!”
“某家知道,当然知道!”申仪的愤怒对于蒯蒙来说,也就不过尔尔,蒯蒙不同于刘封孟达,申家的一些手段,在他身上未必能够生效。
“既然知道,那还请大人给我申家一个解释!”
这次蒯蒙没有回答,而是回头看了看天色, 看了看夜空的圆月,“今儿真是一个好天气啊,算算时间,也应该到了吧!”
“你说什么也应该...”申仪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传令的士卒就冲了进来,“二公子,刚刚斥候来消息,有一只大军正在朝着我们上庸城赶过来,旗号打着的是曹,征南将军,夏侯!”
听完那探子的话,申仪的脸色已经不能用单纯的一个难看来解释了,甚至可以说很恶心了。
别人不知道这个旗号代表了什么,但是他申仪还能不知道么?
曹氏征南将军夏侯尚,这是曹氏最新的一个任命,夏侯尚为征南将军,驻兵襄阳,目的攻略上庸三郡九县之地。
这也是申仪一直不离开上庸的原因,他为了能够上位,他将他大哥麾下的探子大部分都给废了,现在他只能依靠自己麾下那明显人手不足的人马来监控三郡,这还是十分艰难的,而且在此之外,他只能亲自镇守上庸,监控着襄樊之地的一举一动,这是他能做到的唯一一件事了,只有这样他才能保证最后上庸不会让曹氏渔翁得利。
但是现在,夏侯尚突然的出现,他发现他还是错了,他还是被曹氏,被夏侯尚,被面前的这两个人,给耍了。
“夏侯尚是从哪里出来的,他是怎么出来的!”申仪的双拳紧握,目光灼灼的盯着面前的两个人,虽然这句话问的是那个跪在地上的探子,但是在场的三个人都知道他真正问的是谁。
蒯蒙的笑容没有变化,还是那副模样,“申仪大人莫要惊慌,关于这件事某家可以告诉您,夏侯尚将军乃是从房陵来的!”
“房陵?”申仪眼睛猛地瞪大了,“他怎么可能从房陵出现,那里可是挨着江陵的宜都,那里可不是曹氏的地方,他是征南将军,还带着大军怎么可能!”
“本来也是真的不可能,但主要是最近荆州有一些变动,曹仁将军大肆收拢汉水之南的未曾开化之民,而这件事江陵的守将也不敢多问! ”
申仪听完之后,整个人都跌坐在座位上,脸上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曹仁招揽那些化外之民的消息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很多人也知道这不过就是一场填充百姓的事情罢了。
而且这些化外之民填充进了荆州乃至襄阳城之后还会给他们造成很大的问题。
这些在申家还有申耽申仪兄弟的眼中就像是笑话一样!
特别是申家兄弟探明了消息,曹仁这一动作持续了很久很久,足足数月的时间。
这就在同样的高度,后者他将任凭处置!
不过当申仪这么痛快的让人打开上庸的城门之后,蒯蒙和韩龙两个人的脸色反而变得阴沉了下去。
“咿呀呀~”尖锐刺耳的声音中,上庸城的城门被人打开了,在所有士卒的目光中,一只近万人的精锐士卒缓缓的走了进来。
“魏,曹,夏侯,征南!”几张大旗在士卒的手中迎风招展!
大军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