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区?”松井石根一愣,问道:“什么误区?”
冢田攻手指地图,不答反问道:“将军阁下,在你看来,如果没有皇军进攻部队的这次失利,你觉得支那军会在这些位置布防设伏吗?”
松井石根沉吟片刻后,虽然不愿意,最终还是选择了摇头。
冢田攻继续道:“是的!不止我们不认为支那军会在这些并不起眼的位置设伏,皇军的前线进攻部队,也是这样认为的。
正是因为这样,进攻部队才会在猝不及防之下,吃了一个大亏。”
顿了顿,冢田攻话音一转,手指作战地图接着说道:“司令阁下,不知你有没有觉得,支那军今天的防御部署、排兵布阵,以及他们的进攻手段,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松井石根沉吟片刻后,猛的抬头说道:“冢田君,你滴意思,支那军今天的排兵布阵,是出自杨靖之手?”
“哈依!”冢田攻猛的顿时,“纵观我们所熟知的支那军指挥官,几乎全部都是保守派。
他们思想落后,战术呆板,只知道一味的据险以守。
很少会做险中求胜的事情。
而皇军也习惯了对付这样的支那军。”
松井石根深以为然的点头。
冢田攻又道:“司令阁下,你看支那军今日的突然变阵,如果我们提前知情,或者提前有所准备的话。
不仅他们的战略计划无法奏效,甚至还可能因为放弃既有的坚固工事,从而被皇军摧枯拉朽的击败!
说起来,这也算是皇军在情报上的失误。”
说此一顿,冢田攻话锋再次一转:“支那军的指挥官中,我们所熟知的,只有这个杨靖,他的排兵布阵从来不按常理。
进而导致皇军应对不及,屡次受挫!
所以,卑职几乎可以肯定,支那军今天的突然变阵,一定是出自杨靖之手!
也只有他才敢如此冒险的打破常规!
不得不说,他的计谋又得逞了!”
“杨靖!杨靖!又是这个可恶的杨靖!”
松井石根压抑在心中许久的怒气,彻底爆发出来,勃然大怒道:“难道我怕大日本皇军之中,就找不出一个能够击败杨靖的指挥官了吗?”
发泄完心中怒火,松井石根又不禁有些黯然神伤。
本来,皇军携淞沪会战大胜之势,在陆海空强大火力的掩护下,理应横扫兵败如山倒的中国.军队,占领南京如探囊取物一般才是。
谁知道,半路突然杀出个杨靖,从宝山之战横空出世,在淞沪会战中成长崛起。
到南京保卫战中时,已然成为皇军最大的心腹大患。
这让松井石根这老鬼子十分郁闷窝火,同时还有几分无奈。
松井石根深吸了一口气后,又咬着后槽牙缓缓开口道:“自上海战役到现在,皇军已经血战近四个月,虽然取得了战场主动权,和淞沪会战的胜利,但各部的损失也不容忽视!
尤其是皇军第3、第6,和第16师团。
尽管他们已经得到补员,但战斗力已然不如之前。
留给我们的时间和机动兵力都已经不多了。
因此,我们必须赶在各部耐力耗尽之前,尽快赢得这场战役的胜利!
否则,越拖下去只会对皇军越发不利!”
冢田攻思索了片刻后说道:“司令阁下,支那军现在有杨靖提供战术指导。此人诡计多端,排兵布阵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加上屡次挫败皇军锋芒,支那军必然士气高涨,战斗力也将大大提升。
我们如果想要从正面攻破支那军的防线,进而占领南京,不知要付出多少帝国勇士的生命和鲜血!
这种硬拼,对兵力、对武器弹药,乃至国力的消耗都太大了。
纵使最后,我们能够击败支那军,从而占领他们的都城南京,皇军所付出的代价,只怕也将远超我们的承受范围。
所以,我们唯有出奇制胜,才是最好的良策!”
“喔?这么说,冢田君莫非已经有了计划?”松井石根一下子来了精神。
“司令阁下,其实,之前国崎支队取道扬州,就是一个很不错的战略计划,只可惜被杨靖这个可恶的家伙算计,导致功败垂成!
现在,有虎贲团扼守扬州,我们想起取道江北,威胁支那卫戍军的后背,已经不可能。
不过,我们可以换一条路!”
说着,冢田攻手指地图说道:“皇军第18师团攻占湖州后,如今正在广德、郎溪一带。
我们何不命第18师团兵进宣城,进而攻取芜湖,随后沿长江水道,顺流而下,直取支那卫戍军后背。
只要第18师团出现在南京浦口一带,甚至都不需要动手,支那卫戍军也必定会全线动摇。
届时,皇军的正面进攻部队,便可摧枯拉朽般将之击败,并聚歼于南京一带!”
“哟西!”
松井石根看着地图思索片刻后,最终深以为然的重重点头。
“司令阁下,参谋长阁下!卑职绝对此计有些不妥!杨靖此人阴险狡诈,为了达到目的几乎不择手段。
对付这样的对手,我们必须用恶毒的心思去揣测他!
他既然捣毁了国崎支队的迂回包抄计划,必定会防着皇军这一手。
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支那军绝对会对宣城、芜湖一带加强防范,以确保他们后防线的安全。”
松井石根闻言朝他望去,参谋长冢田攻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