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战局还没到不能坚持的时候。
李德邻也不可能现在就向老爷子请求撤退,且所谓的层层抗击,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条件,天时、地利人和。
在抵抗中消耗日军的有生力量,且战且退,而不是直接撒丫子跑路。
于是李德邻对杨靖举杯称赞道:“杨顾问的战略眼光果然非同一般,非常人所能及,日后必定前途无可限量!
我会根据你所分析的,加以润色,提醒老爷子加强兰封、以及南方淮河沿线的防御,以免给敌人可乘之机!
虽说敌强我弱,但我们也要奋起反抗,坚持到最后一刻,让小鬼子每前进一步、每多蚕食我一分国土,都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杨靖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长官言之有理!”
李德邻和白健生都是聪明人,有些话点到为止,说多了反而不美。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杨靖已经尽最大努力去尽可能多的消灭鬼子,做了很多对战局有利的事情。
接下来虎贲团要好好休整一番,准备迎接下一阶段的战斗。
无论徐州能否守住,可以预见的是,这里一定还有仗打。
该问的问了,该说的说了,接下来的酒宴就是纯粹的喝酒吃肉了。
众人又共饮了一杯酒后,李德邻似有三分醉意,似有敲打众人的意思,说道:“诸位,杨顾问一心为国,今日之谈论分析,仅仅只是做战局推理,并非既定军事策略!
切不可曲解其意,更不可随意外传!
你们都明白吗?”
“明白!”
众人皆是连连点头。
而杨靖则是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不难看出,李德邻将军这是出于保护他的意思。
否则,今日这番言论若是落入有心人之耳,搞不好会大做文章,污蔑杨靖涨敌人士气,灭自己威风,动摇军心。
又闲聊了半个多小时。
众人都酒足饭饱之后,杨靖便偕马统和耙耳朵,辞别了李白二人。
离开战区长官部,返回驻地去了。
现在不光虎贲团的将士们累,他们三个也是几乎精疲力尽。
自打从合肥北上以来,他们连续来回行军上千里,多少个日夜都没能好好休息了。
尤其杨靖,自驰援滕县之后,几乎就没有合过眼。
纵然是铁打的身体,长此下去也吃不消。
回团部的路上,耙耳朵想及团座杨靖在饭局之上所说的话,忍不住问道:“团座,徐州之战,我们真的会战败吗?”
杨靖掏出一盒精白沙,递给马统一支,又递给耙耳朵,不过却是被他给拒绝了:“团座,您是知道的,卑职不抽烟!”
马统接过香烟,随后笑道:“哈哈哈!团座你今天喝高了么?耙营长是三好男人,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
杨靖怒道:“格老子的,这小子刚刚不是还在长官部喝酒来着?”
耙耳朵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说道:“团座,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
长官敬酒,若是我不喝,岂不是不给他们面子?
也等于是你不给他们面子?”
杨靖想了想道:“嗯!好像是这么个理!”
一旁的马统点燃了香烟,猛的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悠悠道:“饭后一根烟,快活像神仙啊!”
“可不是?这烟是精神的食粮,酒是灵魂的寄托!所以这烟,该抽还得抽,这酒啊,该喝他也得喝。那窑姐啊,该找……
咳咳咳!……”
杨靖也将手中香烟点着,深吸一口后,收起脸上的玩味,渐渐变得严肃起来,边走边道:“徐州战败,是在所难免的,不过我们可以尽可能多的消灭日军有生力量,为接下去的抗战做铺垫。
走吧,别想这么多了,先养足精神再说。
我们回去!”
“对了,充气媳妇,你小子要不要?”
“团座,你是知道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