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就是大爷,你说啥就是啥,你想干嘛就干嘛!
刚刚享受过鱼水之欢的六哥和陈猴子,此刻神清气爽地坐在这里喝酒。
眼瞅就要中午,总要填饱肚子才是。
“六哥,跟着您出来做事就是痛快,以后我陈猴子就跟着您了,您让我打狗绝对不撵鸡,您让我往东绝不往西。”
“来,小弟我敬您一杯!”陈猴子说着就端起一杯酒,满脸兴奋地说道。
“你这猴子倒是够机灵的!你小子就跟着我混吧,保证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有女人睡。”
六哥碰了下酒杯,一饮而尽后,随便擦拭了下嘴唇说道。
“谢谢六哥关照!”
陈猴子跟着嘀咕道:“唉,六哥,您能不能跟大哥说说,什么时候整点婆娘进来,省得弟兄们在山寨里面枯燥无聊,憋着难受啊。”
“大哥说什么是什么,咱们听命行事就成了,你小子别叽叽歪歪!”六哥脸色一沉说道。
“是是是,六哥,您说啥是啥,我肯定听!”陈猴子嬉皮笑脸地说道。
“对了,听说这醉春楼有一个头牌叫什么小海棠的,你去给我喊过来伺候着喝酒!”
六哥喝着喝着兴致就来了,想到自己刚才办的那个女人除了屁股大点之外姿色平平,心里莫名多了一股怨气。
当老子没钱吗?
老子现在有的是钱!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要喝最贵的酒,搂最俏的妞儿!
“好嘞,六哥,您等着,我这就去。”
陈猴子站起身就往外走去,来到门口就开始喊叫起来:“人呢,赶紧的,让你们这里的小海棠过来伺候我们家大哥!”
“这位大爷,小海棠她现在不方便,要不我给您安排别人吧?”
长得跟胖头鹅似的老鸨匆匆走过来,扬起胭脂水粉味道强烈的手绢媚笑道。
“来来来,小红小绿赶紧去伺候两位大爷!”
“滚一边去!”
陈猴子是谁?那是正儿八经见过血,杀过人的土匪,现在又是跟着六哥做事,要是说办不成的话多丢脸。
想到这个他怒声喝道:“怎么着?是不是怕我们没钱?还是觉得我们不配让小海棠伺候着?告诉你们,今天我必须见到她,赶紧让她过来伺候六哥!”
“怎么会呢,大爷,小海棠真的有事,要不我再喊几个姑娘让你们挑挑?”老鸨赶紧解释道。
“有事?能有个屁事!说,小海棠在哪里?小海棠,赶紧给老子出来!”陈猴子站在醉春楼的楼道中就扯着嗓子喊起来。
“爷,您别喊了!”
老鸨吓的赶紧挥动双手,她是真的害怕陈猴子惊扰了那位。
要知道那位可是北平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人家动动手指头就能让自己关门,她可不敢得罪。
但你害怕什么,什么就偏偏会来。
“是哪只狗在下面叫唤,活腻歪了吗?”
糟糕,要坏事!
听到这话的瞬间,老鸨就知道事情瞒不住了,自己没有办法解决了。
这针尖对麦芒的,等会要是打起来,可千万别把自己的醉春楼给拆了。
“喝,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别看陈猴子在六哥面前很谄媚,但在一般人面前,那也是趾高气扬的主儿。
听到居然有人骂他是狗,还拿生死说事儿,他怒极反笑,抓起旁边的一个花盆就冲着对面雅间砸过去。
砰!
花盆碎掉,泥土翻飞。
“孙子,给你陈爷爷滚出来,让我看看你长了几个脑袋!”陈猴子叉着腰狠声喊道。
六哥瞧见这里的动静,眉头微皱,冲着门口低声说道:“猴子,回来,结账咱们走!”
“六哥?”陈猴子扭头有些愕然道。
“猴子,玩玩而已,别耽误正事!”
刚刚这一通吵闹,让六哥的酒顿时醒了。
玩也玩了,要是说因为这里闹出点麻烦耽误正事的话实在太不值当。
何况他不是说非要忍气吞声,而是没有办法。
自己是什么?是如假包换的土匪啊!
在这北平城中要是说暴露身份的话,别说是走出北平城,恐怕就连八大胡同都走不出。
所以还是低调点,不能太张扬。
要不然以着六哥的脾气,敢有人冲着他这样龇牙咧嘴,早就一梭子突突过去,非把那孙子突突成个筛子不成。
“行,听您的!”
陈猴子说着就要拿钱结账,可谁想这时候楼上雅间的房门打开了。
从里面走出来两道身影。
一个赫然是醉春楼的花魁小海棠,她穿着一身桃红裙装,瓜子脸,樱桃小嘴,双眸含情,瞧着就比其余的女子有姿色。
此刻如一朵摇曳的海棠花般,依偎在栏杆旁边,双眼微睁,俯视着楼下。
另外则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面容清秀,肤色白皙,眼神阴鸷。
他漫不经心的眼神从六哥和陈猴子的身上划过,懒洋洋地说道:“走?谁让你们走的?砸了小爷的门,想要这样一声不吭地就走,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六哥!”陈猴子低声问道。
六哥无所畏惧地看向对面,眼神漠然地说道:“怎么着,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走都不成吗?”
这位少爷做派的青年翘起唇角,扬手指着两人说道:“妈的,居然敢和我齐川抢女人,想要我算了,就跪下来磕头认错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