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能证明他的清白,为什么在这时候又开始怀疑?你这是想要扰乱我的军心吗?你清不清楚这样做,会给这次行动带来什么样的威胁?”
“你又知不知道无端怀疑你的长官是什么罪名?铃木阳平,你这是想要毁掉这次行动不成?”山本四十八声色俱厉道。
“组长,我没有!”
被这样一通训斥的铃木阳平赶紧收起自己的怀疑,急忙辩解道:“我就是觉得自己当时是有点草率,我说出的只是我经历的事,并不能代表什么。不过既然您这么说,相信应该是我的错觉,我向您道歉!”
“这是最后一次!要是再敢这样胡乱猜忌,军法从事!”
“哈依。”
就在这话谈到这里的时候,加藤小野正好回来,敲门进来后,扫视了一眼铃木阳平,便冲着山本四十八恭敬说道。
“组长,我想咱们现在只能想别的办法了,我之前埋伏下来的棋子全都没了,简单点说,蛇组已经全军覆没,不可能提供任何情报和帮助。”
“蝎组也一样。”铃木阳平也跟着低头说道。
“五毒组的蛇组和蝎组竟然就这样全都被毁掉,你们简直就是一群废物!当初特高课为了能够让你们在北平城安稳立足,付出多少心血努力,你们比谁都清楚,结果呢?”
“两个组就这样轻轻松松被摧毁,动手的还不是华夏的情报部门,只是一个什么狗屁警备厅,你们简直比猪猡还愚蠢!”
山本四十八语气嘲讽中带着一种冷意,毫不客气的骂道。
加藤小野乖乖闭嘴。
铃木阳平战战兢兢。
“情报的事我会来处理,你们只需要带领队员,等待我的通知。”山本四十八拂袖离去。
“哈依。”两人起身回道。
……
想要进红枫洞,但没有阎泽的手令,即便是曹云山都进不去,所以楚牧峰便留在办公室中琢磨整件事。
可没有线索,又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所以他也只能暂时搁置。
或许这事应该交给马武去盯着。
半个小时后,他来到了一处茶楼,得到通知的马武早已经等在这里。
做下来,楚牧峰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喝了口茶,“马武,太平车行最近是不是开始向北区发展了?”
“没错。”
说起这个马武立刻就精神抖擞地说道:“老板,我计划是在近两个月内将北区市场也都拿下。到时候这些区内跑散车的黄包车夫就没几个了,满大街跑的都是咱们太平车行的车。”
“扩张是必须的,但在扩张的同时别忘了交办给你的事儿。”楚牧峰不轻不重地敲打着。
“是是是!”
马武连忙点头说道:“我知道,太平车行就是您的眼睛和耳朵,我们会将看到的听到的全都记下来,保证不会落下任何情报。”
“嗯,有个事儿要交办你去办下。”楚牧峰缓缓说道。
“老板,您尽管吩咐!”马武竖起耳朵应道。
“关照下面人,最近这段时间,将那些行动鬼鬼祟祟,操着岛国口音的人都给我盯紧;忠义社那边同样也要安排人盯梢,将他们的行动轨迹都给我记下来……”
“是!老板,您放心,包在我身上。”
马武拍着胸脯应道,只管做事,不问原因。
如今他的太平车行有的是拉黄包车的车夫,想要做成这事应该是比别人要简单容易的多。
等到将楚牧峰送走后,马武微微皱起眉头,心里暗暗嘀咕。
太平车行想要在北平城立足,最终的根基就是楚牧峰。
他比谁都清楚这点。
所以只要是楚牧峰吩咐的事,他都必须无条件的照办。
“留意岛国口音的人吗?好,我记住这事了。”
……
午后四点,北平城。
刚刚从戏园子出来的绸缎庄老板张宝树,嘴里面哼唱着小曲儿,脸上露出乐滋滋的陶醉神情,似乎还沉浸在刚才听的戏曲中。
张宝树生平没有其他爱好,这辈子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听戏,和听戏相比,开绸缎庄不过就是养家糊口的一种生计。
要是说能衣食无忧的话,他根本都懒得去做买卖。
“老板,您总算回来了,快点进来看看吧,出大事了!”
就在张宝树刚走进绸缎庄都没有来及坐下喝口水的时候,伙计就满脸惊慌失措的从后院跑出来,脸上浮现出的是一副惊恐莫名的表情。
“慌什么?这天难道还能塌下来吗?看看你这样子,成何体统!”张宝树忍不住呵斥道。
“老板,您还是进来看看再说吧。”
“哦!”
后院是储物间,是用来放绸缎的地方。
当张宝树神情狐疑的走进房间时,很快他就发出了一道凄厉的尖叫。
“这是谁干的?是哪个天杀的做出这种缺德事啊!”
满屋子价值不菲的绸缎全都被泼上墨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墨汁味,很显然这些绸缎一匹也别想卖出去,全都废了。
“老爷,那里好像有封信!”伙计忽然指着墙面喊道。
“拿过来,赶紧拿过来”张宝树怒喝道。
“是!”
当被匕首插着的信拿过来打开时,看到这封信的瞬间,张宝树一屁股跌坐在地,满脸死灰,失魂落魄,喃喃自语,“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信上只有八个字:再敢捐款,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