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街殴打国民,为非作歹的竟然还是警备厅的一名科长,警察当街打人,这事你阎泽难辞其咎。
公文是今天早上发来的,事情却是出在昨天。
在阎泽回来的时候,曹云山已经详细汇报过这事,那时候的阎泽虽然也有所重视,只是没想到问题显然比他想的还要严重。
梁千里摆明是揪着不放,想要小事变大,无限放大!
可就像曹云山所顾虑的那样,这事能听你梁千里的一面之词吗?
我这边要是说真狠狠收拾了徐强东,那兵工署那边怎么交差?你是无所谓,但我却要承受兵工署那位的怒火。
想到这里,阎泽就眉头紧锁,感觉一肚子的窝火。
这时候的他就仿若昨天的曹云山。
只不过阎泽比曹云山想的还要远!
这事真的是针对曹云山的吗?
在没有接到这份公文之前,阎泽也是这样想的,觉得就是针对曹云山布的局。
但今天看到公文后,阎泽顿时明白了,这事根本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梁千里分明就是在借机敲打他阎泽!
要不然这份公文都没必要第二次下达,起来恭声接过,跟着问道:“厅长,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没有,给我严加审讯,只要不整死就成,争取将蛛组的消息挖出来。”阎泽毫不客气地说道。
“是!”楚牧峰大声道。
说完这事后,阎泽便将目光投向曹云山问道:“对了,云山,梁栋才和徐强东的纠纷处理得怎么样了?他们两人有没有和解?”
“和解?”
听到这个楚牧峰心底不由微凛,自己没听错吧?对方如此不依不饶,还能说和解就和解吗?
要是和解的话,这得徐强东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做到。
紧接着楚牧峰就知道自己没听错。
因为曹云山说的也是和解。
“我已经让唐远清去办这事,说的是今天就会有结果。厅长,我觉得这事想要和解的话有点悬。即便拖上忠义社,梁栋才那边好像都没有松嘴的意思。”
“他那架势就好像是故意揪着,而且我亲自问过徐强东,根据他所说,事情很有可能和外面说的那些是有出入。”曹云山双腿并拢,姿态端正,眉宇间浮现出一抹严肃。
“什么意思?”这下轮到阎泽有些诧异了。
“外面的说法和梁栋才的说法是一致,他们说的都是徐强东故意闹事,是他挑衅和羞辱梁栋才不说,还将人家从赌场拎出来殴打致伤。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说梁栋才到现在都是死死咬着嘴不松口。”
“可我问过徐强东,他说根本不是这样。当时他是进过赌场,可却不是进去玩的,而是进去抓人,他在巡逻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小偷,追着小偷才进的赌场。后来他进去后就看到小偷将偷来的东西给了梁栋才,他便上前质问,结果梁栋才非但不配合反而是恶语相向。”
“即便这样,摸不清对方底细的徐强东也没有贸然动手,谁想梁栋才居然率先出手伤人,徐强东是迫于自卫才反击的。”
“也就是说外面说的警员打人根本就是莫须有的,真相是梁栋才包庇窃贼,而且主动出手伤人!”
话音落地的刹那,办公室中一片静寂。
楚牧峰微微愣神。
阎泽脸色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