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升官发财是现在的主流,要是说能破案,还能升官,那可谓是双喜临门。
没谁会想要放弃这次机会,而且这也是一种竞争。
一科有五支侦缉队,到底哪支最强,哪支垫底,这都要靠竞争才能体现出来。
有谁想要当弱者吗?当然没有,在座的都想要排名第一,在警备厅崭露头角。
……
红枫洞。
深秋季节,虽然枫叶如火,但巷子里却是格外阴冷。
楚牧峰过来时,天空中飘起了丝丝小雨。
这个季节的雨点落在身上,像是一条条冰冷小蛇似的,一个劲儿往人身上钻。
在院子里面的墙壁上涂着一个个醒目标语。
“迷津无边,回头是岸。”
“认清此时与此地,切莫执迷!”
“青春一去不复还,细细想想。”
……
这里静寂得有些可怕。
隐约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凄厉喊叫,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陪同楚牧峰进来的是红枫洞的典狱长王前恭,也是阎泽的心腹。
这个位置很敏感,错非是心腹,不然绝对别想坐上。
“楚科长,你想要提审柳生沧泉是吧?”穿着警服的王前颇为客气地问道。
楚牧峰点点头,跟在后面说道:“王狱长,我要秘密提审柳生沧泉,这期间我不希望有谁靠近审讯室。规矩你懂的,谁敢靠近,后果自负,劳烦了!”
“呵呵,应该的应该的,放心,我明白!”王前恭点点头。
审讯室中。
这间审讯室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有审讯台,铁锁链,竹签,辣椒水,老虎凳等等,而正在烧着的烙铁散发出阵阵热浪,通红的烙铁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柳生沧泉双手双脚戴着手铐脚链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得毫无血色。
这么长时间不见太阳,他的气色想要变好都没可能。
虽然说阎泽那边下令要照顾好柳生沧泉,别给整死了,但在红枫洞犯人又怎么会有好日子过,吃苦头是正常的,只要不下狠手整死就成了。
“楚牧峰,你总算舍得来了,我还以为忘了我呢。”
柳生沧泉神情颓废,头发蓬松,声音嗓哑地说道,看向楚牧峰的眼神流露出一丝怨恨之色。
“我当然会来见你。”
楚牧峰对憎恨的眼神仿若视而不见,缓缓说道:“柳生沧泉,这里只有咱们两个人,我知道你先前有所隐瞒,这次过来就是想要听你的老实话,如果不想受皮肉之苦,就赶紧交代吧。”
“隐瞒?我没有隐瞒,该说的我都说了啊”柳生沧泉咳嗽了两声后,身体似乎有些发软,微微佝偻着问道。
“呵呵,没有隐瞒?”
楚牧峰走到火炉旁边,随意拿起铁夹夹起块暗红色的木炭吹了吹,然后掏出跟烟点燃后,看似随意地说道。
“你当初是怎么和我说的?你说蝎组刺杀的情报都是从蛇组得到的,蛇组是你惟一的联系方,真是如此吗?你蝎组真是和蛇组合作的吗?难道不是那个蛛组吗?”
听了这话,柳生沧泉眼皮微颤。
他楚牧峰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故意诈我,还是说掌握了什么线索?我该何去何从?是实话实说还是继续抵死不承认,蒙混过关?
“没错,我们蝎组就是和蛇组合作的,什么蛛组啊?”柳生沧泉眨了眨浑浊的双眼,竭力掩饰着心虚,故作镇定地问道。
“这么说你是不知道蛛组喽?”楚牧峰吸了口烟,在一明一暗的光芒中淡淡问道。
“不知道!”
柳生沧泉矢口否认知道这个。
楚牧峰微微一笑,扬手指着老虎凳说道:“知道吗?这老虎凳下面放砖头,第一块是难受,第二块是疼痛,第三块就是痛苦,知道第四块是什么吗?”
“第四块能让你体验骨头都活生生拗断的滋味,你是个优秀的间谍,连死都不怕,相信也不会在乎变成残废吧?要不咱们先试试看这个如何?”
柳生沧泉脸色顿时骤变。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硬汉,要是的话,当初也不会熬不过刑讯招供。
虽然说招供出来的东西有的是有点水分,但也有部分是真实的。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才能蒙混过关,他不敢全部都是谎言,怕的就是被秋后算账。谁想现在楚牧峰真的来算账了。
我不能死!
我是柳生家族的人!绝对不能死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
我要活着!我还有大好前途在!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掉我不甘心!只要活着就有机会,我相信家族是绝对会来营救我的!
没错,不管如何,我都要活下去!
“楚科长,我好像想起来了!”柳生沧泉忽然间拔高声调,做出一副后知后觉的表情出来。
“您说的没错,的确是有这么一个蛛组,跟我合作过一次,所以我对他们的情况知之不详。”
“不错,你很会演戏!或许你更应该去当一个演员。”
楚牧峰翘起拇指,眼神却更外冷漠地说道:“柳生沧泉,我最厌烦的就是这种挤牙膏般的对话,我不问你不说,我问了你就随便说点。”
“别忘了,你是蝎组的组长,你以为随便说出来的这点情报能换回你这条命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打断你两条腿,而且你后面还得招供,你说是成为残废以后招供呢,还是说现在就老老实实地配合,你好我也好呢?”
当然是后者!
倘若变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