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锦儿又是一惊,脸色阴晴不定。
钱玉楼望向辽阔而未知的远方,咬了咬嘴唇:“我在钱玉龙的身边安插了一个女人,可以将钱玉龙置于死地的女人,因为钱玉龙不会对这个女人有丝毫的防范。”
钱锦儿不是笨人,她能以一介女子之身在这个重男轻女的世道中走到今天这般地位,可见其心思聪慧,立时想到一个人:“柳玉霜?”
不过她紧接着就否定道:“不对,如果是柳玉霜,那你当初试图胁迫柳玉霜,就不会被钱玉龙将计就计,反而是被钱玉龙拿住了你买卖女子的证据。”
钱玉楼咳了一声,吐出一口污血,道:“难道没有柳玉霜的告密,钱玉龙就不知道了吗?我只是没有料到,会半路杀出一个紫府剑仙而已。”
闻听此言,钱锦儿的脸上也露出了迷惑神色:“难道说这是你和柳玉霜演了一出戏?假意胁迫柳玉霜,再让柳玉霜去向钱玉龙通风报信,由此获取钱玉龙的信任。”
钱玉楼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笑意,却没有给出一个肯定或者否定的答案。
钱锦儿深深地望着钱玉楼,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钱玉楼的声音越来越小:“关乎到自身,便失了方寸。既然姑姑口口声声说女子就应如此,那我就给姑姑一个选择:是作壁上观,看着钱玉龙去死,然后顺理成章地成为钱家第一任女家主?还是揭穿那枚棋子,救下钱玉龙的性命,继续做你的钱家长老?路,我已经为姑姑铺好了,至于该怎么走,都在姑姑的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