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国事天下事,千古兴亡多少事。人非圣贤,总不能事事关心。”李道虚道:“不说这些糊涂账了,你报一下去年的收支盈余。”
司徒玄略早有准备,应了一声“是”,从袖中抽出一本册子,展开之后,开始汇报去年一年的开支。
只是其他人已经无心去听,谷玉笙和张海石是早就心中有数,而李太一和陆雁冰则是事不关己,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待到司徒玄略报完这一年的账目,李道虚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个“可”字。
司徒玄略立马噤声不语,不肯再多说半个字。
李道虚又道:“李堂主。”
李如师赶忙起身,眼看着其他几人都未能幸免,今天也不如平时那般心中有底了。
李道虚道:“听说你在我闭关的时候去了一趟琅琊府?”
李如师倏地跪下了,不敢为自己辩解。
李道虚看了他一眼,道:“是去见老四了?”
李如师沉声道:“请老宗主责罚。”
李道虚笑了笑:“听说你被二先生打了一杖,既然二先生罚了,那我就不罚了。”
虚惊一场的李如师松了一口气。
如此一来,竟是无一人没有被李道虚点到名字。
所有人都心中惴惴,谁也没想到,整日闭关的老宗主竟是对宗内的大事小情都一清二楚。
然后就见这位执掌清微宗数十年的老宗主从椅上起身:“今天议事就到这里,我只给你们各位提一个醒,吵架可以,打架也可以,但是不能坏了规矩,谁若是坏了规矩,这个清微宗便再也容不下他。”
说罢,李道虚撂下众人,独自一人离去。
所有人齐声道:“恭送老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