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达言哈哈一笑,说道:“悔罪认错,向谁认错,李明勋那个狗东西吗?罪加一等,我已经是死罪,如何再加,莫不是要先肉刑再杀头?那就来吧,老夫死则死尔,还是要痛斥尔等,那李明勋........。”
孙达言知道自己死定了,便是要破口大骂,却被一旁的士兵堵住了嘴巴。
助理法官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重犯孙达言冥顽不灵,无悔罪认罪之表现,执行死刑。
重犯孙博众,参与伪清政府科举考试,为清虏张目,为谋富贵,休正妻而娶蒙军旗之蒙古女,协助其父盘剥乡里,共重罪七,判处杖责六十,籍没为奴,发配矿山,无特赦,不还自由。”
“谢大人,谢大人!”孙博众倒是识趣,知道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不易,连忙说道。
特别法官敲了敲锤子,轻咳一声:“孙达言侮辱宪章和合众国、中伤执政官和法官,无认罪悔罪改罪之表现,罪加一等,因其刑罚为立即执行之死刑,其罪无可加,按照战时特别法案,父债子偿之精神,其侮辱罪、蔑视法庭罪由其子承担,改判孙博众死刑。”
“不要啊,不要啊!”孙博众哪里想到孙达言的出言不逊会连累自己,连忙跪地求饶。
助理法官道:“尔父不认罪悔罪,自然加罪于你!”
孙博众爬到孙达言身边,求道:“爹爹救我,爹爹救我,爹,你认了吧,你若是不认,儿子便是要死了。”
孙达言吐出嘴里的破布,歇斯底里的骂道:“你个蠢货,为父若是认了,在国朝内外都是骂名,为父不认,将来大清兵杀到,定然会为为父报仇,替我孙家昭雪!”
孙博众见孙达言如此,扑上去,一边打一边骂:“你这个狗东西,是要害死我吗,我杀了你,杀了你!”
“拉开他们,孙博众公然辱骂殴打其父,罪加一等,立刻执行死刑!”特别法官高声呵斥道。
这二人如此暴力,自然无法再有机会选择死刑手段了,助理法官冲士兵指了指,士兵们拉着孙氏父子上了断头台,断头台上猝然一新,完全没有血迹,前几次审判出来的死刑犯,不想尸体不全,都是选择了绞刑,这断头台从未用过。
孙达言被绑在了一块木板上,双手双腿撑开,一个士兵拉起固定脑袋的木条,把孙达言放倒在上面,用两个带有半圆缺口的木条把孙达言固定好,在孙达言的脑袋上面四米,是一面重大四十公斤的闸刀,用绳索操控。
原本,断头台发明来对付伤害管理人员、公民的逃奴的,用来震慑合众国的奴隶,在使用过程中,发现平直的刀刃不容易切断人头,还容易卷刃,后来经过改进,闸刀呈现梯形,刀刃斜向上,超过两米半的落差足以切断人坚硬的颈骨。
行刑的命令下达,公审大会现场一片安静,随着雪亮的闸刀落下,清脆的声音响起,孙达言罪恶的头颅刷的落下,掉在了断头台下的竹篮之中,而起颈部迸发出的鲜血则被厚重的刀身挡住,哗啦啦的血液流下,滴滴答答落在了准备好的木桶之中。
轰!
公审大会迸发出一阵阵喝彩之声,好似雷霆一般,当夹杂着血污的闸刀再次高高升起的时候,气氛达到了高潮。
孙达言之子孙博众算是幸运的,闸刀第一次落下的时候,他就已经吓晕了过去,所以无声无息的接受了死刑,断头台上的行刑人最终捏着孙氏父子二人的猪尾巴,在断头台上走了一圈,向现场所有人的展示,引来了周围的百姓一阵又一阵的欢呼。
“孙钱氏,孙达言继室,助纣为虐,不思悔改,籍没为终生官奴,非特赦而不免罪!
孙李氏,孙达言妾室,为虎作伥,责打家中婢女、奴仆,致使一死二残,判处终生劳动改造。
孙张氏,孙达言妾室,有大罪二,轻罪六,有认罪之表现(自行交代其罪过),悔罪之事实(宣布与孙达言断绝关系,且作为证人证明孙达言之罪,并提供孙氏一族银库位置),判处流放吕宋,并劳动改造四年。”
孙氏一族被公审的有三百多人,其中判处死刑的只有七个,除了孙氏父子,还有其宗族中另外两个有功名在身的,另外便是孙家的狗腿子,管家奴仆之类,其余多是流放和劳动改造,罪轻者,流放吕宋、永宁等地,稍重者则是前往更加恶劣的呼玛尔、黎牙实比等危险之地,更重者要么发配矿山矿洞为终生奴隶,要么只说终生劳改,其中模棱两可者会被流放到金城、澳洲,只不过公审现场不能说罢了。
而三百多人中,也并非完全被判刑,其中有十七人被放归自由,要么是被孙家欺辱致残的奴婢,要么是被强买的婢女小妾,其中宗族之中还有十二人被归还私财,遣送到舟山,或者获得合众国公民身份,原因无他,这十二人的家属中,有人在舟山参与抗清活动,有人被清虏迫害致死,所以才有这等优待。
孙家大部分的奴仆被判处流放,这些人只是流放犯,只要在流放之地即可恢复自由,只是限定五年到终生不得离开流放之地罢了,他们也有机会接受减刑,除了指证孙氏一族的犯罪,最重要的减刑机会来自自身,如果他们能说服亲族一同前往流放地,不仅到流放之地就恢复自由,还能得到诸如银行贷款,安排工作等好处,因此,对战犯和汉奸进行公审,也是移民的最好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