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陈照锡只觉得叶迟朗是一个成功的商人,现在看来叶迟朗远比他想象得要厉害。
“留步。”保安伸手将径直往婚礼现场的年轻男人拦住,“请出示一下您的结婚请帖。”
男人笑了一下,摘下墨镜,俊朗的面容让人过目难忘,声音略微低沉:“不好意思,出门太着急,忘记带了。”
“那就抱歉了。”保安高大的身躯拦住男人的去路,“今晚没有请帖的人,都不能入内。”
男人啧了一下嘴,微微勾起的嘴角带着不屑:“我是新郎的弟弟,那就让他出来接我。”
“您是说,叶先生?”保安不确定地问道。
“对,有什么问题吗?”男人晃了晃手里包装精致的礼盒,“你总不能让我带着礼物回去吧?”
保安差点笑出声来,眼前这个beta的男人,竟敢大言不惭说是叶迟朗的弟弟。且不说,叶迟朗到底有没有弟弟,如果他当真有个弟弟,晴都还会有谁不知道吗?
“先生,您还是回去把请帖拿来吧。”保安忍住笑意,没有揭穿男人拙劣的谎言,“今晚所有入场的嘉宾,都必须要有请帖,这是叶先生吩咐的。”
“是吗?”男人莞尔一笑,将带来的礼物丢在地上。
话音未落,不等保安反应过来,男人重重一拳,准确无误击在对方腹部。只听到一声惨叫,保安抽搐着倒在地上,整张脸都因疼痛而扭曲起来。主持会场内部安全的闻礼听到外面传来动静,叫上两个保镖就冲了出去,迎面走来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叶家的私生子、叶迟朗的弟弟——韩时初。
闻礼在顾朝华给的照片上见过韩时初,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
“韩先生。”闻礼走上前,抓住韩时初的手臂,眼神里带着警告,“我记得您今晚没有受邀参加婚礼。”
这些年韩时初虽然人在美国,但对叶迟朗身边的人打听得一清二楚,他低头看了一眼闻礼抓住胳膊的手,因为用力过猛的关系,手背上都凸起淡淡的青筋。
“闻礼。”韩时初似笑非笑,眼神中的阴戾连闻礼都有点被吓到了,“叶迟朗身边最忠心的狗。”
闻礼没有被韩时初激怒,他微微偏过头,对身旁的两个保镖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做好随时攻击的准备:“韩先生,如果您不主动离开,那抱歉,我们只能动手了。”
“就凭你们?”韩时初无所谓地耸耸肩。
一直犹豫该不该参加婚礼的殷果纠结了好几天还是来了,为此他还和父亲们和哥哥吵了一架。殷循之当日在顾家受到屈辱后,就下定决心从此往后与叶家一刀两断。叶迟朗的婚礼正好是个契机,只要殷家的人一个都不出现,殷循之就不信媒体会放过这个大肆报道的机会。
殷果今晚来的目的,就是想看看,叶迟朗到底有多幸福?幸福到让他不惜抛弃叶殷两家多年交情,也要把陈照锡带进叶家。
说到底,殷果如果不能亲眼看见叶迟朗幸福的样子,就没办法死心。
殷果紧攥请帖,一步一步沉重地走进酒店。他从未想过会在叶迟朗的婚礼上见到韩时初,自叶父死后,韩时初就被叶父一道遗嘱送回了美国,再也没有回过晴都。
今时今日,再次见到韩时初,殷果不免还会回想起年幼时的事,一瞬间恐惧如潮水般向他涌来。
韩时初正要动手,一回头却看见殷果站在不远处。这次他回到晴都只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摧毁叶迟朗,另一个就是得到殷果。
殷果对上韩时初阴鸷骇人的目光,身体不由自主颤了一下,他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闻礼不清楚韩时初与殷果的过往,不过从殷果的表情来看,这段过往应该不值得被怀念。
韩时初甩开闻礼的手,不轻不重喊出殷果的名字:“殷果,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怔在原地的殷果被韩时初这声呼唤拉回现实,他极力克制自己颤抖的身体,佯装什么都不记得:“好久不见。”
“都被叶迟朗甩了,还要低声下气来参加婚礼吗?”韩时初远比殷果想得要残忍,“看来殷家没了叶迟朗,是在晴都混不下去了。”
殷果怎能容忍韩时初如此羞辱殷家,他强忍着内心对韩时初的恐惧,大声反驳到:“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闻礼见状解围,挥挥手道:“你们两个请殷先生进去。”
“一个外人都能参加叶迟朗的婚礼,我作为他半个弟弟,反而还不能参加了?”韩时初既然来了,就绝不会善罢甘休。
闻礼轻描淡写的回答:“如果您有请帖,那么也可以进去。请问韩先生,您有吗?”
顾朝华听管家说韩时初就在外面,让他去通知叶迟朗,自己先出去会会那位许久不见的叶家私生子。韩时初从前就不是省油的灯,他会来叶迟朗的婚礼砸场,顾朝华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韩时初恨透了顾朝华,他这辈子活得藏藏掖掖,都是拜他所赐。如果不是顾朝华当年威胁父亲,他怎会在叶家连一席之地都没有?就因为他叶迟朗生来好命,他就必须活得苟延残喘吗?
“韩时初,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容你这么放肆?”顾朝华虽然上了年纪,可没有半分老态龙钟的模样,言行举止间尽是令人敬畏的威严。
韩时初握紧拳头,面带微笑:“我不过是想参加哥哥的婚礼,就这么不受待见吗?”
顾朝华眉头皱了一下:“我顾朝华只有一个孙子,叶致远也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