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些,让风菲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丈夫根本就未置倒卧在地的自己于不顾,而是直接冲向了自己的妹妹。
“惠娘,你没事吧?!”张子文轻轻握住风惠娘的手,像是捧着什么珍宝一般,小声地问道。这种珍惜与疼爱之情是风菲菲从未见过的,张子文待她总是一副相敬如宾的样子,虽然风菲菲一直遗憾她与张子文不能像当年她父母一般恩爱亲密,可是姨母也说了,可是姨母劝她,这夫妻之间的相处并非都一样,这张子文只是情绪内敛一些,但是其为人正派,后宅也干净,这说明张子文心里还是看着她这个妻子的,让她莫乱想!
可是现在看来,这,哪里是看重她这个妻……
“子,子文哥哥。”看到张子文,风惠娘立马跟只受惊的小猫儿一般往他的怀里钻,“姐姐,姐姐……,我,我被吓坏了,好可怕……”
“不怕,不怕。”张子文一脸痛惜地将看起来似乎被吓坏了的风惠娘给抱紧在怀中,然后有些厌恶地望了倒在地上的风菲菲一眼,唾了一口,“真真是个灾星!”
“子文哥哥你快别这么说,虽然她生而不祥,是个刑克之人,但好歹也是我的姐姐~”风惠娘抬起头,故意将自掌掴后红痕犹的小脸展露在张子文眼前。
“惠娘,你,你这是怎么了?!”张子文一脸疼惜轻抚着风惠脸的小脸。
“子文哥哥~,姐姐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久病心情不好……,都怪惠娘,不过是几个巴掌而已,惠娘不该就这么怕了,不该纵着姐姐,答应她扶她出去走走,都是惠娘力气小,没用,走得又慢,姐姐生气推开惠娘也是该当的,哪知姐姐居然这脚一崴撞到了铜镜上,就这么去了,惠娘想去拉的,可是惠力动作太慢,惠娘,惠娘,呜……,都怪惠娘不好,是惠娘害了姐姐……”
一旁风菲菲的魂魄一听,只觉得眼发黑,这真是谎话张口就来啊,只是如此拙劣的谎言她也能说得出口,除非真是个蠢的,否则这样的话话会信。
“惠娘,这不怕你,是那灾星自己作的!”张子文嘴一张,差点没将风菲菲的魂魄给气个倒仰,望着张子文那对风惠娘这拙劣的谎言深信不疑的模样,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如果她还能有血喷的话),好么,合着还真有个这么蠢的。
“子文哥哥,你不怪我?”风惠娘抬起头,一副怯生生的模样。
“你啊,就是太善良,怪道你总是被那灾星毒女欺负!”张子文轻轻点了点风惠娘的小琼鼻,说道。
“没,没有,姐姐,姐姐她很疼我的,真的,真的很疼我的……,子文哥哥快莫要如此说姐姐。”风惠娘急急为风菲菲辩护,可是那作派,那有那似乎在故意强调着什么的言辞却给人一种在欲盖弥彰的感觉。
“你啊……”张子文摇了摇头。“算了,惠娘你莫怕,这一切都交给我,你啊,就等着做我的新娘子吧!我明媒正娶的新娘子。”
“子文哥哥,我,不行的。”风惠娘疯狂地摇着头。
“为什么不行,你我本来就两情相悦,母亲也中意你远胜那灾星,恨不能当年嫁进我张家门的是你才好,可你总是说不想对不你那灾星,挡我于千里……,如今她已不是我们之间的障碍,惠娘,难道你还要拒绝我吗?你就如此狠心吗?!”张子文紧紧握住惠娘的手。
“可是姐姐尸体骨未寒,我不能……”风惠娘突然用力推开张子文的手,“惠娘力微,嫁妆又不如姐姐丰厚,帮不了子文哥哥,如今姐姐这一死,方家一定会过来索回姐姐的这些嫁妆,到时……,子文哥哥,你,你还是娶一个能帮得上你的闺秀吧……”
说完风惠娘掩面跑了出去。
望着那掩面而去的风惠娘,张子文突然一咬牙,望着那躺在地上,似乎已经快被遗忘的风菲菲:“风氏,你别怪我,只当这是还了你克死老太爷的怨吧……”
接着脸上表情一柔,望向了风惠娘那离去的背影:“惠娘,别急,我一定会风风光光地将你娶进门,风氏的这些东西那方家也别想拿走,这些,也都是你的……”
“来人啊,将少奶奶的房间给封起来,不许任何人出去!另外,给大爷我备上纸墨,我要修书封给岳母家送去!”说完,张子文甚至连倒在地上的风菲菲的尸体都未管,就这么脚一抬走了出去。
望着自己那倒在地上的尸体,风菲菲的魂魄满眼凄凉,情到悲处居然控制不住无声地狂笑起来,这,就是她捧在手心里呵疼长大的“好”妹妹!这,就是她倾尽全力,一心恋慕着的“良人”!风菲菲,你果然就如风惠娘所说,就是个傻的!傻的!!!
突然笑一收,风菲菲跟着张子文的脚步走了出去,彼时张子文已经将信件封派人送往了风府。风菲菲一咬牙,冒着魂魄散的危险,顶着烈日当空缀上送信的小厮,回到了自己那个原本熟悉,现在却怎么看怎么陌生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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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府后院,如今当家主母小方氏的宅院。
此时的风菲菲魂魄已经极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