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毅敛紧紧抓住肖授的手,没有回答,但是肖授很快就知道了,游艇发动了,他们在朝海的方向去。
“这么晚了要去哪?”肖授不安的问道:“讲真,龚毅敛,你不会是出轨了,然后想把我从海里推下去,毁尸灭迹吧?”
“你这个小脑袋瓜天天都在想什么?”龚毅敛哭笑不得,即使他知道地震之后肖授变得不像从前,但是偶尔也会跟不上他的思路,一想到这,龚毅敛心思稍微重了点,但是看了看眼前人,那些心思也顾不上了,只顾得上将眼前人搂近怀里,缓解他的不安。
肖授在龚毅敛怀里撇撇嘴,一声不响地被带出海,不想歪的是傻子好不好!但是,这究竟是干什么啊?肖授总觉得今晚龚毅敛要表达什么,但是他猜不到。
大概十几分钟的样子,游艇总算是停了下来,龚毅敛松开肖授,往后退了两步,然后起势,弯腰,伸出右手,一眼就能看出,这是邀请舞伴的姿势。
本来嘛,肖授是不会跳舞的,这要是在公共场合,他立马就怂,但是现在荒野无人······不对,荒“海”无人,说浪就浪,他回了个礼,就将左手搭在了龚毅敛的右手上。
音乐自顾自地流淌,海风也会看眼色,不急不躁地吹着,微微晃荡的游艇甲板上,一小束暖黄的灯光打在正中央,肖授在龚毅敛的带领下磕磕绊绊地跳完了一曲,开心得拉着龚毅敛说要再跳一次。龚毅敛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快十一点了,夜风转凉,于是不再纵着肖授,直接将人拉到了底下的房间里。
肖授一进门就瞬间觉得暖和了很多,在甲板上浪的开心是一回事,冻得慌是另一回事。等整个人都进来后,他一眼就看到了房间正中央的餐桌,以及餐桌上海冒着热气的牛排。
“将就吃点,暖暖身子。”龚毅敛将肖授拉到餐桌前坐下,铺好了餐巾,这才坐到肖授对面。
肖授正经有点饿了,今天一天没怎么吃东西,晚上还被风吹了几个小时,现在看见牛排,这馋劲儿全被勾了出来,拿着刀叉就开始吃。席间无言,不消多时,这顿饭就吃完了,肖授拿着红酒慢慢摇着,开始琢磨对面的龚毅敛。
不对!这人很不对劲!明明是一个那么不苟言笑的人,今晚这是怎么了?浪漫温柔,贴心周全,简直是完美,一般这种情况下······要么是有求于人,要没事处于愧疚要补偿,肖授皱了皱眉头,龚毅敛今晚这是唱哪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