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眼前突然多了一人挡在面前。
原来蓝月虽然在一旁观看多时,以他性格本不会介入别家门派内部事务,哪知自己刚刚明悟八卦义理,兼之体内金丹又蠢蠢而动,忍不住提气运功,果然三步两步便踏进阵来,恰恰挡住张元祥。
早先张元祥见蓝月渊停岳峙立于一旁,又见群蛇避之不及,知道蓝月乃身具异能之士,不愿招惹,但此刻竟然欺上头来,心想难道此人竟是张元吉所请帮手不成?想到这,手中之剑便不犹豫,朝蓝月刺去。只不过同时还要对付身后道士们刺出的冷剑,顿感压力增大。好在蓝月也不比他好多少,自己本受金丹“驱使”上来破阵,自己对张元祥并无杀心,同时也还得应付道士刺来的冷剑,因为只要陷入剑阵,自然会成为剑阵攻击的目标,加之众道士并不知道蓝月是朋友还是敌人。
此时这二人好像挤在一条至于汪洋大海的小舟上,二人相斗几招,随即又停下来去应付身边剑阵发出的攻击。
此时剑阵里道士的日子也极不好过,不但要顶风作战,还要应付飞沙吹眼,加之已经有许多长虫越过火圈,见人就缠,缠上就咬,像疯了一样,搞得众人狼狈不堪。而掌教张元吉仍神游体外,处在做法状态中。
就在这时,突然间风住沙停,乌云之中闪出一道电光,紧接着天空中响起一个惊雷,仿佛炸在众人耳畔一般,震天动地。
雷声过后,那成千上万的长虫停止异动,似乎从疯狂中清醒过来,纷纷朝四周山区草丛游去,一会儿便走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堆堆蛇尸来证明它们曾经来过。
那吹笛的白雀儿乍闻雷声,顿时一惊,忙放下竹笛,准备调息,忽觉心口一热,接着张嘴吐出一口鲜血来,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
张元祥远远看见,忙虚晃一招,急奔而来,扶起摇摇欲坠的白雀儿,掌贴后背,将内力输入,及时疗伤起来。不一会儿,白雀儿苏醒过来,张元祥见事不可为,狠狠地盯了蓝月一眼,率领众人离去。众道人因掌教尚未回神,没人指挥,也不去追赶,任其离开。
此时天空乌云散去,又见艳阳高照,风也慢慢停了下来。
三清观掌教张元吉也回过神来,见到敌人已经离去,抹了抹额头冷汗,心道:“此战胜得侥幸,若不是那身具金丹之人相助看来道门中有关金丹护法的传说确实是真的。只是不知他是道门哪宗门下。”
此时蓝月见已经风平浪静,便准备下山赶路。这时,张元吉率领众弟子赶了上来。
张元吉带头深施一礼,面含微笑道:“福生无量寿佛!贫道三清观张元吉帅全体弟子给少侠施礼了,感谢少侠仗义出手相助,请教尊姓大名?”
蓝月现在有点后悔自己一时手痒,插手江湖纷争,毕竟今日之事和叶家姐弟不同,见他又问及姓名,便冷冷道:“贱名不足挂齿,在下俗务缠身,告辞。”说罢甩脸就要离去。
张元吉见大恩尚未报答,恩人却要离去,如何能够答应,抢上一步道:“事了拂衣去,身藏功与名。少侠大有古风,小道敬仰万分。只是弊门和普通江湖门派不同,如受人之恩不能及时报答,将会欠下阴债,折损福寿,于双方都将不利。贫道知道少侠助人,并不求回报,更不会将财物、武功秘籍之内放在眼里,只是弊观的斋醮符录、做法念咒却有些薄名,不知能帮上少侠一点小忙?”
蓝月听他唠叨了许多,本不耐烦,刚想拂袖而去,但嘴后一句话却打动了他,问道:“我有远方亲人,好久没有消息,可有方法得其音讯?”
张元吉笑道:“弊门中有一秘法,称为移魂咒,不论对方生死,都能邀你想见之人魂魄来见。”蓝月顿时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