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鼎真人道:“那倒不是,我要杀他的话,他早死了一百次了。我是想后天他去那石洞狱中吸取你金丹时,你趁其不备,反过来吸他一半功力,让他带着一半功力离去,也好自保,从此和家人隐居起来,不问江湖之事,且不甚好?”
蓝月为难道:“你说的这番操作挺有难度啊!”
云鼎道:“不妨事,我自会叫你吸取他功力心法。再说呢,你作为道教的‘金丹护法’也有这个责任呢!”
蓝月皱眉道:“这个什么‘金丹护法’又是个什么呀?平白无故的和我扯上了关系?”
云鼎奇道:“老席没有告诉你吗?道门中有‘道门护法’和‘金丹护法’之分。‘道门护法’是由道教各宗在道教的特殊时期公推出来,用于保护道教的道门高人或武功极高的教外人士,‘金丹护法’则更为难得,只有体内结成金丹之人才有资格被称为‘金丹护法’,其地位在道门超然,对内可以惩处道门叛逆,对外则有保护和弘扬道教的职责,当然了,‘金丹护法’一般也是几百年才出一位,往上数最近的金丹护法正是当时还是‘秦王’的李世民呢,李世民继位后,将道教定位国教,道教兴旺了几百年呢!”
蓝月笑道:“那我恐怕要让道门失望呢?我自己还不知道能活多久呢!”
云鼎奇道:“我看你不是短命之相啊,何出此言呢?”
蓝月道:“一个被朝廷通缉的钦犯你说能活多久呢?”
云鼎反问道:“钦犯怎么了?当初朱元璋不是元朝的钦犯吗?李世民不是隋朝的钦犯吗?没听过那句话吗——‘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谁又不被当作钦犯呢?能成大事者就是英雄!”
蓝月道:“你说这些话也不像个出家的道士啊!”
云鼎哈哈大笑:“蓝月,你真的不了解我道教啊!天下太平时,我道门中人追求的是个人的修仙求道,白日飞升,崇尚个人自由。可是天下有难时,我道教定拔剑下山,除魔卫道,当仁不让。历史上这样的事例不胜枚举,东汉末年的张角张陵的五斗米教、太平道起义,西晋时期天师道李特起义,东晋天师孙恩起义都是我道教替天行道,去除黑暗的具体表现。在大义面前,我道门中人从来都是义不容辞的。”
云鼎说了这些,又把话风一转道:“当然了,道门也会尊重个人意愿,不会逼着金丹护法去做什么,也逼不了啊。”
蓝月笑道:“你也不要给我戴上什么金丹护法的高帽子,你救了我的命,我还喝了你的酒,我理当替你办事,不必再啰嗦,快把那计划讲来。”
云鼎也哈哈一笑,这才上前授予蓝月一套吸取别人内力的武功心法。蓝月又花了一天时间,演练此法,直至融会贯通。至此,蓝月又得一门武林秘法,能在别人不知不觉中偷取对方内力真气。
时间过得飞快,按照云鼎真人计算的时间,蓝月又悄悄回到原来的“牢房”,幸亏有云鼎带路,那弯弯曲曲、洞中有洞的道路蓝月可真找不准。
蓝月按照云鼎的意思,躺在干草地上,将体内真气藏到一些不用的穴道里,丹田空虚,只有金丹在微微活动,似乎也是奄奄一息。云鼎躲藏在一侧的石洞里,等待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当蓝月以为张元吉今日不来时,远处传来铁门打开的声音,接着脚步声往这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