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河道,王振小心翼翼的走下河道。
河道很低,就显得岸边很高。
只有夏季或秋季的时候涨水的时候,水位才能与河岸平齐。
而这个地方的水位平时都是小孩膝盖深浅,再加上水平面并不宽,自然这个地方就成了人们过河的一个好地方。
下了河道,王振踩着垫着的土胚,一个连跳就来到了河对岸。
“走小道那?还是走麦地那?”
站在路边,王振沉思到。
小路是指地边人们为了上地而走出的那种小道,这种小道很常见,基本每家的地头都相连,但无论小道怎么走,最后都会和地边的大路相连。
因此王振如果要上大河的,可以顺着小路走到大路上,然后从大路走到大河。
这样的话,就要走很多的弯路,毕竟那些小路都是弯弯曲曲的,没一条直的。
不过,王振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走麦地。
罗家湾的地理位置是和大河是平行的,所以如果走麦地的话,就相当与走直线,大概只需要走六七百米就可以走到大河。
想了想,王振还是决定走麦地,因为这个时候的麦子并不怕踩,的地方往河的对岸去看,明显能看到一大片的沙滩和草原,沙滩的形成是因为上游的水带过来的,可是草原的形成,王振就不太清楚了。
从王振有记忆的时候,在河的中心那里就有好长的一片草原,大概有几十亩左右,因为是在河心,所以就造成了草原的西边是水,东边是沙滩。
一到了夏天,罗家湾的那些养有羊,牛的农民就会在农闲的时候,赶着牛羊淌水来到河东的草原上放牧,甚至是其他村庄的人也常常把家中的牛羊赶到河东来。
草原很大,每个村的牛羊并不多,根本不用担心草会吃光。
那些放牧的人们多数为了方便,都会把牛羊自由的放在那里吃草,然后下水洗澡。
水性好的甚至还可能去摸点鱼虾,带回家给小孩沾沾腥。
王振家早些年的时候,也养过了几头羊,那些时候,一到了暑假的时候,就是王振放羊的时候。
多数的时候,王振都会再把羊赶在草原上随羊吃草,然后就一直逮到水中逮鱼虾。
王振逮鱼的本事不说有多牛,但是在和一起长大的那些朋友比起来,却无人能及。
原因就是他学过抓鱼和熟知抓鱼的动作。
王振邻居罗克松的前面那一家,男的人们叫做老张,王振要叫表爷,家里有个小孩,比王振大上两三岁,叫做赵乐。
按照辈分王振要叫叔,但是王振从没有叫过。
赵乐是和王振一起长大的,再加上离的近,他们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
老张是一个老鱼匠,家里从小网兜,到大拦河网,样样都有,什么撒网,笆斗,只要是逮鱼的,在王振的印象中在老张家都有见过。
虽然是生在鱼匠世家,但是赵乐却并不像他爸那样爱逮鱼,自然而然就没有学会老张逮鱼的那一手绝活。
教着无心,学者有意。
虽然是教赵乐的,但是常常在一起玩的王振却在无意间学会了老张逮鱼的绝活。
什么织网,编黄鳝笼等等......
这些都在王振无意间学会了。
那时候的王振,只要是下了大雨,随便拿个网就能逮到一两斤的小鱼,这就是学过和没有学过的区别。
因此,以前王振每次下了大河,在赶羊回家的时候,都能拿一两斤的鱼虾和螃蟹回家。
这让那些跟王振一起玩的小伙伴们常常羡慕不已。
想到这里,王振甜蜜的笑了。
大河承载了王振太多甜蜜的童年回忆,如果真的要说,起码要几天几夜。
因为河水流向的问题,王振这边的河岸很多的地方都很高,这些都是被水冲出来的。
就拿王振目前站的地方来说,离河水起码有五米高,河岸很陡,从这里根本就下不去。
不过不用担心,有高的地方,就有低的地方,王振往前走了一段,河岸就变的越来越低,等到他停下来的时候,河岸更是已经跟水面平齐了。
来到水边,王振踩着岸边的沙子,沿着河边慢慢的走着。
“也不知道水凉不凉?”
看着清澈的大河水,王振突然冒出了洗澡的念头。
王振在深莞的时候,因为身体体质好的原因,无论是夏天还是冬天,都是用冷水洗澡的,跟有些人的冬泳差不多。
因此在看到眼前清澈见底河水时,王振突然想要洗个冷水澡。
有了这个想法以后,王振四处看了一下,发现河边并没有人,便用手试了试水。
“还行,不算太凉。”
王振一边体会着从手中传来的冰凉感觉,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
“要不要冬泳那?虽然前几年回家常常来这里冬泳,但是这都好几年没有回来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承受的了。”
又四处的看了一下,王振担心的想到。
“应该没有事吧!”
想下水的念头战胜了理智,王振安慰自己的同时,人却蹲了下来,解起了鞋带。
把鞋脱了后,王振三两下就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干净,开始踩着沙慢慢的向水中走去。
“靠,真冷!”
河水刚漫过大腿,王振打了一个冷颤说道。
虽然冷,王振还是没有退回去,这点冷还在他的承受范围。
直到水已经漫到了大腿,王振这才停了一下,随后拿起自己的家传宝贝,用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