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他反叛之前,虽然他们尚有婚约在身,但花焰对于和他的亲近并不热衷,羽曳只当是因为她那个古板父亲的缘故,也不打算操之过急——反正他并不缺人满足那种需求。
可在当时,羽曳忽然感觉到了久违的嫉恨。
近来,他已经许久没有体会过了,那种抓心挠肝、油煎火焚似的感觉,既痛苦又令人无法割舍,把他变得越发扭曲贪婪。
他经年的沉浸在这种痛苦中,甚至与水瑟欢好时也会在想,如果有朝一日花焰知道了,她会不会也这么痛苦。
花焰的愤怒确实能令他觉得平静。
只是羽曳没想到,会有一天看见她与别人亲热,那个人还不是谢应弦,他怔愣了一瞬之后,只觉得心口像是溢出毒汁了一样,疼痛感沿着经络滑向四肢百骸,几乎令他颤栗——在交涉未果之后,他决定把痛苦转嫁,当然也因为他逐渐失去了耐心。
现在陆承杀看起来和他一样痛苦。
被人玩弄欺骗了感情怎么会不痛苦呢?一腔热恋,却发现对方连名字都是假的,那么还有几分是真的?
花焰也一定跟他说过,自己说的都是谎言——可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如果她不是,那么根本没必要逃。
孰真孰假,根本不需要分辨。
“羽公子,这还能追么?”
羽曳回神,立刻又作出一副温和又苦恼的表情道:“在下只能尽力而为了。”
他正说着,只见陆承杀朝他走了过来,方才还在他旁边说话的人立刻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