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日轩待到他出去之后,却是紧握起拳头来,劫粮固然能够解决眼下的危机,但是却绝比不上拓跋轩影的提议!拓跋轩影以妖力护住城池便真能成为鲜卑人的神了,不但能威慑匈奴军,他更能无形之中成为有神庇护的真命天子,可是他却不想用这一招!一想到拓跋轩影不再是自己的影子,而是万人瞩目的神,那种隔阂便让他心生排斥!
不!拓跋日轩猛然在心中大声地驳斥自己,他只是不容许拓跋轩影的背叛!时候到了,他一定要杀了拓跋轩影,然而他一定成为神祇自己便更加不能轻举妄动了!仅此而已!
匈奴军在城外不断叫嚣,甚至开口辱骂拓跋日轩。
拓跋日轩只是和车莫铎站在城墙之上,冷冷地怒视着匈奴军,左手紧紧按在自己的弯刀之上,强忍着怒气,他必须忍住,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些匈奴就叫嚣吧,时候到了自然会让他们尸骨无存!
匈奴军一直在城外徘徊到天黑,终有些忍耐不住,见拓跋日轩迟迟不来迎战,那领头的匈奴将军便欲强攻,突然一个匈奴兵急急忙忙地穿越过大军,来到了匈奴将军的面前,瑟瑟抖抖地汇报着,只见那匈奴将军听的是脸色发青,底下的坐骑也因为他浑身散发的杀气而不安地嘶叫起来,他一个紧紧地拉住马缰,将马一个掉头,怒吼道:“撤退!”
“元帅,匈奴退兵了!”车莫铎有些惊奇地叫道。
拓跋日轩只是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松了一口气,若匈奴强行攻城,以现在的局势来看他未必有胜算,不过还好……看来拓跋轩影已经得手了,他的速度倒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含糊!想到拓跋轩影,拓跋日轩又有些心神不宁地恍惚了一下,略带烦躁地甩了一下头,吩咐车莫铎:“虽然匈奴退了兵,但是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传本王的军令,今夜多加一倍的哨兵来守夜!”
“遵命!”车莫铎应了一声,虽然拓跋日轩叫他加深戒备,但是看着拓跋日轩那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样再加上匈奴军突然的撤军,他便知道拓跋日轩早已有了对策,心中不禁欢喜,领了军令,脚步轻松地下去了。
但是相比于他的轻松,拓跋日轩则要沉重许多,眼前的难关虽然暂时缓过去了,但是棘手的问题还在后面,这场仗一时半会恐怕是结束不了了……
烦躁地捶了一下头,他大步走向自己的营帐,在那里等待拓跋轩影的归来,果然不久就见拓跋轩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拓跋轩影简单地行了一个礼,道:“王爷,事情已经办妥。”
拓跋日轩斜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过了半晌方问道:“你……的伤没什么大碍吧?”
他本不想问,可是那染了血的衣服却说明拓跋轩影的伤口尚在流血,那伤是他亲自处理的,他自然明白那伤有多重,换成一般人是早没了x_i,ng命,而拓跋轩影还被他负以重任。劫粮的事,他虽然说得轻巧,但是做起来的难度他也明白,也正因明白其中的难度,他才不假于他人手而交到了拓跋轩影的手中。
拓跋轩影听到他的问句不由地一愣,他……这是在关心自己吗?这伤他无法自疗是因为以伤及心脏内的晶体,而晶体上的伤自然是难以修复的——除非他现在立刻回到黑山,向长老们求助,只是现在的他又如何能够离开拓跋日轩?不过这伤却十分的值得,不但救下了拓跋日轩的x_i,ng命还换得他对自己的关心,他忍不住地嘴角上扬,笑道:“谢王爷关心,属下没什么大碍了!”
“没什么大碍就好,本王可不想留个废人在身边!”面对他喜悦的笑容,拓跋日轩却有了一丝窘迫,当下板下脸地冷声说着以遮掩自己的异样。
早已习惯了的拓跋轩影却也不在意拓跋日轩的恶言,一切仿佛又回到了过去一般,而被纷乱战事烦恼的拓跋日轩面对为自己卖命的拓跋轩影却一时之间也少了一些芥蒂,决定将他再留在身边一阵以观后望。
而这场战事确实如拓跋日轩所预期的那样长,甚至要更长一些!
虽然将这刻不容缓的军情三百里加急地送回京城,但是边疆与京城实在相距甚远,从急报到京城再到拓跋山水怒而整顿兵部并将新制的武器急送到边疆,再加上匈奴人的不断s_ao扰,这中间少不得要花上些时间,一晃便已过了两个多月。
比起费心费力的战事来,更令拓跋日轩不安和惊慌的是,自己日益变化的身体!一开始他并没有感觉什么,但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那渐渐胀大的腹部让他原本将信将疑的心彻底地沉入了谷底——他是真的怀了妖胎了!而更令他难堪的是,他身后的小x,ue如同那时毒发一般地瘙痒起来,虽然不至于那般严重,但是却是连续地不间断,比起中毒更要煎熬一些!
其实在边关呆上两个多月倒算不上长,拓跋日轩以往甚至有过二、三年不回京一次的,然而这一次却是分外地煎熬,每一日都如同度年一般,心中的积郁便是杀敌也难以宣泄,而这种失控的感觉着实让他心生害怕!于是破天荒的,在战事密集的关键时刻,他却做出了令众人意想不到的举动:召军妓!
召军妓在军中本也算不上什么稀奇事,毕竟军旅日子清苦又都是血x_i,ng男儿,难免有yù_wàng难忍之时,但是拓跋日轩自十三岁参军至今已有十三多个年头了,他在军中素来严以律己更不曾招过什么军妓,更何况如今正在紧要关头,这样的举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