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安修本质上也不是个老实人,没躺多大会就跳起来四处蹦跶,“章先生,我们来比赛谁也游到对面的小岛上。”那个小岛他观察很久了,就在他们房子对面,面积很小,涨潮就淹没一大半,上面好像无人居住,但有一座房子。
章时年懒懒地抬抬眼皮问,“彩头呢?”那姿态明摆着没有让他满意的彩头,人家不打算配合。
陈安修被他气笑,这自信满满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别的方面不敢说,但到了海里,他就不信章时年还是他的对手,他俯身,一只手压在章时年脸侧,眯眼问,“你确定必须要有彩头?”
章时年隔着宽大的太阳镜,淡定地回他一个挑眉。
陈安修心道好样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输了的人随便让人处置,不得反抗,怎么样?”
“例如?”
陈安修将身子压得更低点,在章时年耳垂上暧昧地舔了一口,“例如,我要是赢了,章先生乖乖躺在下面,让我上一回如何?”自从他们认识以来,章时年就在下面一次,还是在他酒醉意识不清的时候,之后他在床上就没成功上位一次,他对上下的位置其实没太大的执着,舒服最好,但每次都被压制实在有点不甘心,他自问体力不输给章时年,就是技术不太熟练,但要走技术路线的话不知道要磨练多少年,不如赌一把来得快。
章时年深深看他一眼,“可以,输赢怎么算?”
“谁的双脚先踏上对面小岛的沙滩,谁就算赢。”
“认赌服输?”以防万一,章时年慎重地又问了一遍。
“我什么时候赖过账?”
“如果赖账呢?”
陈安修转转眼珠说,“那我就一辈子不提在上面的事情。”
“好。”
两人击掌为誓,陈安修只差没大笑两声表达一下自己此刻即将扬眉吐气的爽快。
两人从露台前面的梯子下到水里,陈安修喊的开始,两人就奋力向着对岸游去,章时年学游泳多年,技术自然不错,可陈安修进到水里,显然更加出色,起初两人还在一条水平线上,渐渐的,差距就拉开了。
马上就要上岸的时候,陈安修自觉优势明显,得意洋洋地回头准备提前炫耀一番,一眼没看到人,“章时年……”这里是安全水域没错,可谁也不敢保证没个意外。没听到回音,他一头扎进水里,转身往回游。
章时年和他错身而过,等陈安修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已经稳当当地站在岸上,他恨得牙都快碎了,“早知道你这么能耍赖,随便你怎么喂鱼去。”
“你舍得,我不舍得。”章时年不以为意地笑,朝他伸手。
陈安修瞪他一眼,lu lu 头发的水,环胸而立,“我愿意待在水里。”谁知道上去后等待他的是什么,早知道就不把话说的那么死了,有钱难买早知道,这次真是大意失荆州了。
“我什么都不做,你不用害怕。”
陈安修踢踢水爬上来,摊在沙滩张大开手脚晒晒,“切,就这么点事,我用得着害怕吗?”明明知道这人技术不错的,他还自乱阵脚,简直没救,可让他再选择一次,他大概还是会立刻折返,他不想去赌。
章时年半跪着去吻他,他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没有这样一个人会没有片刻犹豫,义无反顾地为他折返,但他有这一个就足够了。
“你又犯什么神经?还亲个没完了。”永远别指望这粗神经的男人会了解别人细密的心思,指望他破坏气氛还差不多。
章时年从心里透出种无力的感觉,他从很早之前就预感到,选择和这人在一起,就别奢望什么情调了,这人果然一次次地不负希望证明给他看,他加重唇上的分量,狠狠压下去。
“恩……”陈安修因呼吸不畅发出浅浅的鼻音,舌尖旋即被人卷住。
逆光而视,阳光在章时年在的发梢间雀跃跳动,陈安修受到蛊惑一样伸手去抚摸他的头发,可这样的温情时刻并没有持续太久,陈安修就跟踩着尾巴的猫一样差点蹦起来,“你疯了,你看清楚,这是在野外。”他把那只在泳裤边缘游移的手拍开,发疯也分分场合吧。以前好歹有个屋顶,怎么折腾他都认了。
“这里没人。”
“没人也是外面。”记忆中除了一次在林子里的意外,他们还没在外面做过,特别是像这样,青天白日的,四周还毫无遮挡,“要做你自己做,恕不奉陪。”他将人掀翻,拍拍屁股就想走人。
“你赖账的话,我也不介意。”
陈安修的脚粘在地上,一步也迈不出去了,他僵硬地转过头干笑说,“哈哈哈,这不算赖账吧,我是在和你商量,商量。”说出去的话能吃回来吗?
章时年好脾气地说,“我是说真的,赖账没关系。”
陈安修握握拳头,努力控制自己不一拳打上去,以免把自己喜欢的那张脸打坏了,“你确定这里没人?”
章时年肯定地点点头。
不就是野外吗?就当是人生新体验,陈安修这么安慰自己一番,硬着头皮四处打量了一下,最后选择一块有岩石勉强可以遮挡的地方,“我们去那里。”不给自己后悔的时间,他率先大步迈过去。
章时年无声地笑了笑,随后跟过去。
陈安修到地后,就地一躺,眼睛一闭,“来吧。”
章时年猛咳了一声,在陈安修恼羞成怒之前,把自己压上去。
即使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