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知道贵妃并没有怪罪她的意思,所以不仅不害怕,反而随手摸了摸鼻子,得意洋洋道“我当然知道啦!娘娘现在身怀龙裔,当然不会再去想那个肉人了。本来就是嘛,那个肉人明明只是一盘菜而已,却让娘娘流了好多眼泪,真是可恶!”
贵妃笑着点点头“是啊,你说的对,只不过是一盘菜而已,我从前却为他那样伤心难过,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有几分可笑。也不知道我以前是怎么了…”贵妃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首饰盒里拿出一副翡翠镯子待在了春杏的手臂上“这次还是多亏了你这个机灵的小丫头,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我已经有了2个月的身孕,说不定这次的宴席,就错过了…”
春杏美滋滋的摸着手腕上的翡翠镯子“那天看娘娘哭的那样伤心,真是吓坏奴婢了,可那个时候,我们怎么劝娘娘您您都听不进去,没办法,只好请了太医过来,想让太医给您开一些安神的药,免得娘娘哭坏了身子。”
“哈哈。”春杏看着镜子的贵妃,俏皮的眨眨眼“谁知道,安神的药没开成,反倒是开了一堆的安胎的药,最后还把皇上和皇后都吸引过来了。”
贵妃挑眉,她微微一动,身上珠玉碰撞之声便响个不停,她觉得累赘,就把挂在脖子上珠帘和身上的玉佩全都摘下来,放在梳妆台上“你就会贫嘴,你还是好好的打理一下的自己,要是过会儿在外面丢了人,我绝饶你。”
春杏低头随意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就抬起手,借着贵妃娘娘梳妆台上的烛光去看翡翠镯子的成色,春杏一边转着镯子一边惊叹“娘娘娘娘!这个镯子好漂亮!”
贵妃噗呲一笑,镜子里的贵妃雍容华丽,气质出尘,美艳不可方物,她最后一次对着镜子整了整衣冠“杏儿,走吧,再不走咱们该迟了。”
夏靖戎已经很久没有回皇宫了,在很小的时候他就被太后送到江州去,此番回宫一来是为了三个月之后太后的六十大寿,二是他在京中有一位挚友就快要成婚了,他特地赶回来观礼。他不喜欢前呼后拥的,因此特地甩开了跟着他的一众太监宫女,一个人在宫中闲逛。
皇宫与夏靖戎记忆中完全不一样,他对小时候的事情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母亲,皇兄皇嫂,还有当年皇兄身边一名破为受宠的嫔妃。
夏靖戎饶有兴味的逛着花园,这里又许多他叫不出名字的花,一切都是他在江州未曾见过的,忽然,他脚步微微一顿,夏靖戎揉揉眼睛,又拍拍自己的脸,确定在前方的确是有一个孩子站子那里,而且似乎穿的十分单薄,他喃喃自语“怎么会有一个穿着如此单薄的孩子站在那儿?难道这皇宫里还有妖怪?”
夏靖戎比皇帝小了好几岁,虽然是个王爷,但实际上也才十九岁,他在江州那几年,江州的知府把他当菩萨一样供着,从未管过他,夏靖戎向来是无法无天的,又加上他从来不信什么鬼怪之说。